第二天大早上,許是上天也在迎接新年,竟下起了鵝毛大雪,宮中的紅牆配上這白花花的雪景,真的是如同仙境般。
夏蓁蓁換上了正紅色冬日鳳袍,紅色的邊角是毛絨球的兔絨,襯得她肌膚雪白。
她也給寒風設計一個紅色龍袍,給他穿上後攤開手掌,“小風風,壓歲錢!”
寒風愣了愣,“國庫不都在你手裏,我哪裏還有錢?”
夏蓁蓁瞬間泄氣了,自從寒風當了皇帝,連零花錢她都沒給過了。
看她一臉鬱悶,於是大聲吸引她的注意。
“有的!我有新年禮物的!”
隻見他把手塞進衣服裏,然後緩緩伸出,給她比了個心…
吧唧...夏蓁蓁重重踩了他一腳,寒風疼得單腳蹦噠著嗷嗷直叫。
“你以後、這輩子!半毛零花錢都沒有了!”
大年初一,寒風就惹媳婦不開心了,於是群臣朝賀新年的時候,他直接冷著個臉。聽著形形色色的拜年詞,他隻剩下心煩意亂。但是夏蓁蓁又提醒過他,不可以把脾氣發在官員身上。
“都給朕回家過年,不用說了!”
他隻扔下一句話就下了朝堂,許洛川調侃道:“大家散了吧,咱們的皇上一定是去哄皇後了。”
夏蓁蓁正在和敖龍珠蘇達強他們打撲克,寒風在門口探著頭,“朕的皇後娘娘在嗎?”
蘇達強看著一臉慫樣的寒風忍不住嘲笑道:“怎麼?跟媳婦道歉來了?”
夏蓁蓁撅著嘴哼了一聲,埋頭打牌。
敖龍珠看著自己親哥哥委屈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肩上還有些雪,於心不忍,挺著個大肚子親自去迎接了。
寒風走近拉了拉某人的衣角,“蓁兒,我們出去玩玩吧。”
夏蓁蓁別過頭,“你自己一邊玩去。”
寒風使出殺手鐧,“我想回千歲府看一看,蓁兒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夏蓁蓁有些動搖,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那裏。
寒風見她默認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衝出了公主寢殿。
她看著他一絲不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
啵...她伸頭親了他一口臉頰,擦了擦他眉毛上的雪。
寒風停下腳步,張馳文好不容易追上來替二人打著傘。
兩襲紅衣,在皚皚大雪中親吻起來,還啵唧出了聲。
張馳文別過頭,內心呐喊道:“你倆擱這兒殺狗呢!”
二人乘坐馬車來到了千歲府,一進府,初七春香手中拿著紅梅歡迎著。
隻見春香神神秘秘湊近夏蓁蓁,“清風,不,許清兒她昨晚帶回來一個男人!”
她一聽瞬間激動了,“誰?不會吧?上次我開導過她,她不是那麼三心二意的人啊。”
寒風可不想聽這些,他來千歲府又另外的目的。
“蓁兒,我們回臥房看看。”
夏蓁蓁掙脫開,“放手啦,我要去看看清兒。”
初七昨晚沒有看清那男子的容貌,湊近寒風耳旁說了自己的疑慮。
“果真像他?我也懷疑他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此時別院一間廂房裏,男子替許清兒梳著頭,“你若不喜歡這副打扮,可以換回來,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許清兒有些不悅,“當時我坦白自己身份的時候,你可是叫我滾的。”
男子一臉無奈,“你叫我一下子如何接受那樣的事情?我可是一國太子誒。”
許清兒抿著口紅,“我現在很喜歡這副打扮,覺得自己傾國傾城行不行?而且我看你很喜歡我這個樣子。”
男子坐到一旁替她描眉,“如今兒我不是放棄了一切來找你了,你還不滿意?我要是隻喜歡你這個模樣,我還過來幹什麼?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許清兒調侃道:“那顧淳啊,你那二十個妻妾,真的舍得?”
他聳了聳肩,“我對外都死了,而且我已經吩咐人給了她們錢財,讓她們自己選擇出路或者改嫁了。”
許清兒低下了頭,愧疚道:“那皇位呢?”
顧淳笑了下,“我自己不想要了,若是我當了皇上,你這個皇後不能生育我可不好解釋。”
她錯愕抬頭,“你...不後悔嗎?我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顧淳搖搖頭,“你告訴我的時候,我確實憤怒難當,甚至想一劍殺了你。可是我...愛了便是愛了,你走後,我從來不知道思念是那麼一種可怕的事情。”
許清兒轉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你這麼說,我這一刻真的是接受了這樣的自己。你都不知道我得到你的死訊有多絕望,多虧了姐姐...”
“清兒!把你的狗男人亮出來給姐姐看看!”
說還沒說完,她就聽見夏蓁蓁就在院子裏大聲嚷嚷。說實在的,她這個“家長”有一種白菜被豬拱的感覺。
顧淳有些顧慮,“要不我...翻窗從外麵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