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龍天此去一人,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夏蓁蓁懷孕的事實。他原本以為隻要讓二人分離,他在她生活中份量逐漸增加,夏蓁蓁總會有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可是,這個孩子的存在讓他心情複雜起來。
他不是介意夏蓁蓁有孩子,而是介意養寒風的孩子。他自始至終都對寒風心有芥蒂,因為奪走他一切的正是寒風。
夏蓁蓁並沒有打算等敖龍天回來,因為她知道,東方小北不喜他。但是沒有他,她也無法順利逃這麼遠,光是逃走第一天怕是就被抓回去了。
第二天,東方駕著馬車詢問道:“現在去哪裏?哪個方向?”
夏蓁蓁在車內回道:“你憑著感覺吧,反正我們在這兩三個月內不要停下來,走得越遠越好。雖然帶的銀票很多,但是如今有了新成員,等我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我開家店養活大家。”
小北捏著她的肩膀,“我到時候給姐姐打下手。”
傍晚,敖龍天騎著快馬追上了隊伍。
小北看見了他一臉不高興,直接開懟,“你走了還回來幹嘛?”
敖龍天淡然道:“好歹她懷的是我的侄子,我不能回來?”
夏蓁蓁沒有表現得太歡迎,也沒有表現得很抗拒,隻默默說道:“快點找個偏僻的客棧落腳吧。”
時間過得很快,慶嫣然五天的禁足過去了,時間一到,她第一件事就趕去見寒風。
寒風身體底子好,傷口處已經結痂,邊緣開始漸漸脫落。他現在每頓都吃夏蓁蓁包的餃子,喝的是從千歲府搬過來的桃花酒。
張馳文進來通報:“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寒風眉頭皺起,“不見!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待去。”
張馳文回到禦日房門口,直接照搬了原話,因為他也不喜這個貴妃。
慶嫣然倒沒有很生氣,畢竟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於是她開始想和這個總管太監打關係。
“敢問公公,皇上這批閱奏折的禦書房怎得是這個名字?”
張馳文回道:“這是皇後娘娘起的名字,皇上十分疼愛娘娘,所以立馬吩咐奴才換了。”
慶嫣然挑眉,“那公公帶本宮去給皇後娘娘請個安如何?”
寒風讓宮裏的人統一了口風。
張馳文:“皇上命皇後娘娘去別的國家談論商貿之事了,不在宮內。”
慶嫣然勾起嘴角,“是嗎?那可惜了,公公可知皇後什麼時候回來?”
張馳文低下頭,“這個奴才不知。”
這時候,小太監捧著一盤餃子準備送進去。
慶嫣然眼疾手快奪過盤子飛跑了進去,“本宮幫忙送進去!”
張馳文趕緊大喊也緊隨其後,“皇上吩咐您不能進去!”
寒風放下筆杆,冷冷看著慶嫣然,“把手裏放下就走。”
慶嫣然來了這麼多天,也打聽到這食物是夏蓁蓁做的。
她捧著餃子慢慢靠近寒風,“皇上準備什麼時候臨幸臣妾,臣妾好去準備。”
寒風奪過盤子,吩咐道:“張馳文,你先下去。”
慶嫣然見他支走旁人,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於是待張馳文走後,繞過桌子想抱住寒風。
寒風拿起奏折把她推開,冷笑一聲。
“慶嫣然,朕明確告訴你。這輩子,這一生,朕都不會碰你半下!你最好識趣,安安分分的待在後宮裏。”
慶嫣然漲紅了臉,“什麼叫不碰我半下,你娶了我,不碰?!”
寒風輕蔑看了她一眼,“你自己非要嫁過來,跟你舉行儀式也不是朕。所以,朕根本沒有娶你。朕告訴你,你就隻有貴妃的頭銜,其他的,你趁早死了心!”
慶嫣然聽後喘著粗氣,突然大笑起來。
“寒風,夏蓁蓁都已經走了,你還指望她為你守身如玉?我告訴你!是敖龍天帶著她遠走高飛,指不定她已經跟敖龍天睡在一起了!”
寒風聽後,起身走了幾步,抄起一旁的凳子砸到慶嫣然麵前。他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你若再敢胡說,朕保不齊會讓你痛不欲生!”
砸東西聲音龐大,慶嫣然被嚇了一跳。
“張馳文!傳朕口諭,貴妃行為不檢,口出狂言,汙蔑皇後。即日起,禁足三個月,不得踏出寢殿一步!”
慶嫣然慌了,在皇權麵前,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掙紮道:“寒風你就不怕我告訴父皇?”
寒風抄起一個凳子又砸到她麵前,“父皇?嗬,朕告訴你,你們父女倆蛇鼠一窩,聯合小人拆散朕和蓁兒,總有一天,朕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張馳文,拉下去!”
慶嫣然走後,寒風坐下揉著太陽穴。他還真是沒想到,夏蓁蓁竟然跟著敖龍天走了。
嫉妒吃醋的情緒充斥著整個血腔,他看了一眼那盤餃子,內心又自我安慰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心裏隻有我一人。”
隻是木已成舟,蘇達強和他說過,除非把慶嫣然退回去,不然他的小娘子是不會回來的。
吃完餃子後,他找來趙錢,吩咐他找尋敖龍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