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霖的話,溫可芋羞得幾乎想立馬撲到他懷裏,把臉埋進他胸口。
可理智告訴她師禮禮還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所以隻好扭捏著小聲說:“我去找我小姑。”
季霖“嗯”了聲。
溫可芋抬頭看他:“我有話要問你。”
季霖垂眸,眼神清淩淩的:“你問。”
溫可芋唇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心裏跟裹了層蜜一樣:“回家再問。”
說完站在他麵前不動,像是在等什麼似的,季霖看她這個樣子,遲疑地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下,溫可芋這才動了步子:“我去房間找小姑。”
溫可芋離開客廳去臥室,季霖坐到沙發另一邊,師禮禮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沒多久,嶽庭良和樊燕山也一前一後來到客廳,四人之前氣氛古怪又尷尬,誰都不開口挑話題,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功夫,溫可芋紅著臉跟周千雅一起出來了,周千雅臉上表情複雜,喊樊燕山:“老公,湯煮好了麼?煮好了就開飯。”
樊燕山忙應:“煮好了煮好了。”
一頓午飯吃得眾人都不是很暢快,桌上也沒人主動說話,各有各的心思,呼吸重了點都覺得尷尬,吃完飯季霖、溫可芋、師禮禮、嶽庭良四人都先後找借口離開,周千雅和樊燕山也沒挽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天沒想到卻吃了一年以來最令人渾身難受的一頓飯。
回家前,溫可芋拉季霖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不少吃的用的,她已經做好這個春節大部分時間都跟季霖一起宅在家裏過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的準備。為此,她還專門買了不少switch遊戲卡帶。
到家後是下午四點多鍾,兩人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歸置好,季霖打開地暖,問溫可芋:“晚上想吃什麼?”
溫可芋眨巴著眼睛:“晚上隨便吃吃就行,我剛才買了便當,熱一熱就能吃,反正明天一大早要回你家,去你家後再吃好吃的。”
她把季霖拉到沙發坐下,鄭重其事:“我問你,連沈鶴也沒看過你的裸體嗎?”
季霖被她突如其來這一問給問得眉間一皺,接著若有深意看向溫可芋,眼裏掠過清淺笑意:“沒。”
溫可芋眼睛亮閃閃的跟星星似的:“為什麼啊?你們沒做過?”
季霖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令人惡寒,但看溫可芋閃著期待的眼神,他還是按捺著心頭惡寒回答道:“沒。”
溫可芋嘴角沒收住地往上直翹,聲音都有點激動:“真沒做過啊?”
季霖盯著溫可芋看了幾秒,覺得就她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喜歡他都沒人信。於是身心舒爽地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做個屁。老子他媽是直男,比直線還直。”
溫可芋聞言愣怔,而後慢慢眯起眼睛:“你彎過這種事,我又不會拿出來嘲笑你,你撒什麼謊嘛,在我麵前不用自卑,我接受度很高,而且胸襟寬廣。”
季霖真想敲開溫可芋腦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麼,冷嗤一聲:“溫可芋,你是不是蠢?”
他在罵她蠢,可溫可芋心髒卻有點激動地漏跳了半拍,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直直地望進季霖眼底,他瞳仁烏黑,清透的眸色中滿是篤靜:“也是,你不蠢的話,又怎麼會以為我跟沈鶴是一對兒。”
溫可芋感覺自己心上就像是被纏繞過一根細線似的,季霖每說一句話,那根細線都要在她心頭扯一扯繞一繞,弄得她心癢難耐,她咬了咬唇:“你跟沈鶴,真不是一對兒?”
季霖嗓音清沉,透著一股懶散的囂張:“老子就是孤獨終老,也看不上一個帶把兒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還跟我結婚?”她癡癡地問他,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令人心髒狂跳的想法,“你,你不會,你不會從婚前就開始喜歡我了吧?”
她雖然懷疑季霖暗戀她,但以為他的暗戀跟她一樣,都是婚後都是最近才開始的,難道季霖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暗戀她?
溫可芋心髒突突直跳,黑瞳像是漾著水一般愣愣盯著季霖,看得他心頭蕩悠悠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根似乎不爭氣地微熱起來,喉結上下輕滾,他扯了下唇,沉浸在溫可芋清澈甜軟的目光中,差點就要招認,院子的門鈴聲卻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將兩人之間那點曖昧動人的氣氛全然打斷。
季霖不自然地將目光從溫可芋身上挪開,溫可芋也有些害羞,心跳聲還沒來得及恢複正常,卻又突然想到按院子門鈴的可能是快遞員,她昨晚下的急單,算時間這會兒應該到了,是她買的那幾套情趣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