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柴房中,枯枝隨意的堆放在一起,張牙舞爪;地上散落著稻草,零零亂亂,充滿了塵味。
“吱呀”
“進去。”
“啊!”梅婉婷被人粗暴的推進柴房,站立不穩,倒在柴堆上,那帶茬帶尖的枝幹刺得她渾身疼痛。要不是穿得厚,不知道身上要被刺破多少個洞。
還沒來得及顧疼,門就已經被人關上,並傳出上鎖的聲音。
梅婉婷心中焦急,趕緊爬起來,對著門是又拉又扯又捶,帶起一片鎖鏈的“嘩啦”聲,嘴裏還不停的哭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害爹。”
門外看守的兩位家丁置若未聞,猜測開來,“哎,你說會不會是這二小姐做的?”
“不知道,不過我看不像啊。再說,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哼,那可不一定,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會吧,我看這二小姐挺麵善的。聽說她每天還給老爺打水泡腳,你何時見大小姐這樣孝順過。反正我怎麼看都不像,我倒是覺得,她像是被人栽贓……”
“噓,你小聲點,想死啊。不說了,反正那是他們上麵的事,與咱們沒關係,隻要聽從吩咐就是了。”
“也是,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
“兩位大哥,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了。”
聽著梅婉婷仍然不停的叫喊,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顯得更加的悲戚,好心一點的家丁忍不住對著門道:“二小姐,您就別叫了,不是我們不肯放您出來。而是沒有夫人的允許,我們不敢放您出來啊,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了。”
梅婉婷聽著家丁的話,知道多說也是沒用,靠著牆,無力的滑到在角落裏,蜷縮成一團。
整個柴房除了門,就隻有一扇木窗,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縫照射進來,驅散著冬日的嚴寒,帶給屋子溫暖。
梅婉婷此時卻絲毫感受不到。外麵豔陽高照,她的心卻如墜寒窟,仿佛一道簡單的木門,卻隔絕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梅婉婷想不通,她很想不通。藥是她親自去抓的,親自熬的,也是她親自端的,中途沒有任何人接觸過。梅鶴的病明明已經好轉,恢複的情況也十分的理想,怎麼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本來她也曾想這是周素萍母女陷害她,但她仔細想了想,回憶每一個細節,隨後又否定了。
因為她們根本沒有那個機會,也沒有那個動機,她們不可能用梅鶴的生命為代價,為的僅僅是陷害她。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咕咕~”
梅婉婷早上就沒有吃過飯,又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中午時分,肚子開始不爭氣的抗議起來。
梅婉婷摸了摸肚子,雖然難受,但是比起她心底的難受,那是小巫見大巫。
“嘩啦啦”
梅婉婷聽著外麵傳來解鏈開鎖的聲音,站了起來,滿是期盼。這是放她出去了麼。
門開了,梅婉婷迫不及待的往外衝去,迎麵撞上一人,措不及防又彈了回去,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