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很冷!
梅婉婷躺在柴房中瑟瑟發抖,不得不清醒過來,這一醒來卻是更加的冰寒刺骨,寒痛交加。
下午,周素萍親自審問她,並對她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但是梅婉婷始終沒有屈服,一直到昏迷過去。
梅婉婷想讓自己坐起來,牽動著身上的傷口,一陣呲牙咧嘴,寒氣灌入肺中,嘴唇直抖。
那時用電還沒有普及,沒有那麼多的霓虹,沒用那麼多的路燈。小鎮小鄉的,每到夜晚就會伸手不見五指,全靠燭火照明。
今夜的月光明亮,皎潔的月光從窗戶中透過,讓人依稀能分辨事物,梅婉婷借此挪動身體靠在柴堆上,躲避著地上的寒冷。
“吱吱”
安靜中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了梅婉婷一跳,仔細看去,才發現一隻老鼠正“悉悉索索”的爬過稻草,衝著中午被她打翻的剩飯而去。
梅婉婷想起了碗的碎片,掙紮著起來,走過去一腳踢開老鼠。還好她見過的老鼠不少,雖然討厭卻並不害怕。
老鼠尖叫了幾聲,爬起來跑了。
梅婉婷隨後用腳慢慢試探著輕踩地麵,緊接著臉色一喜,把碎片撥弄到看得見的地方,背過身軀撿起來。
梅婉婷在柴房有限的空間中來回走動,暖和著自己的身體,同時手上割繩子的動作也沒停下。
她是不會就這樣輕易屈服的,她要逃出去,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咯吱”“咯吱”
梅婉婷一點一點的割動繩子,雖然緩慢,但她相信會成功的。
“咿呀”
“誰?”梅婉婷心中一緊,把碎片藏在一旁,警惕的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
“是我。”林凡閃進柴房,把門關上,小聲回答。
梅婉婷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們怎麼能這樣對你,大冷的天,竟然連衣裳都不給你加一件,這不是成心讓你凍死麼。”林凡上前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梅婉婷的身上,緊了緊。
梅婉婷本想拒絕,但真的是太冷了,也就沒有阻止,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我們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麼。快,我趁著婉月睡了,跑過來的,你快走。”林凡說著就幫梅婉婷把繩子解開,“這是錢,你拿好了,快走,先到外麵躲幾天。等爹醒過來就好了。”
梅婉婷正要伸手開門,聞言猛的轉身,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爹他……”
“現在先別管這些了,你快走,被發現的話就來不及了。”林凡急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走。”
林凡聽她說得堅決,無奈歎了口氣,道:“爹沒有死,不過現在昏迷著。你被押走後……”
梅婉婷被押走後,周素萍又撲在梅鶴身上嚎啕大哭,雙手直拍,沒想這一下把梅鶴給拍活了。
原來梅鶴早上喉間有痰,咳嗽的時候又咳出了血,好巧不巧的兩者把梅鶴的氣管給賭注了,一時間出不了氣,悶了過去。
周素萍這不斷的拍打,把堵在梅鶴喉管的血痰給拍了出來,梅鶴就又活了過來,不過情況也是相當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