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帶著兩個女兒走在街上邊走邊說,不過他總覺得今天街上的人很奇怪,特別是以前食為天的老顧客,看著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是自己在家呆久了的緣故,也沒細想。
“現在這個時辰,是食為天生意最好的時候,人那是絡繹不絕……”
梅鶴花海沒說完,就愣在原地,看了看前麵的兩家酒樓,左邊的名叫聚仙樓,顧客進進出出,好不熱鬧。而右邊的食為天,卻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梅鶴以為自己看錯了,晃了晃頭,再看了看,不是錯覺,他臉色唰的難看起來,大步進了食為天。
剛一進門,迎麵上來一位身寬體胖,頭發花白,如同一尊笑麵佛的人,名叫佟有為,不過他此時卻笑不出來,見著梅鶴就急聲高呼:“東家,您可算來了,我正準備去找您。”
“佟掌櫃,這是怎麼回事?”梅鶴雙眼往店裏一掃,幾乎沒人。
佟掌櫃此時也沒心思招呼梅鶴往什麼雅間走,用袖子隨意掃了下旁邊凳子上的灰,讓梅鶴等人坐下,道出了原因。
在梅鶴生病之後不久,對麵就新開了一家叫聚仙樓酒樓,本來嘛,這開酒樓也不是他們才能開,大家公平競爭,也就沒有在意,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食為天裏麵的夥計和廚子陸陸續續撂挑子不幹了。
沒有了好的廚子,而且對麵又故意壓低價格,這食為天的生意自然也就越來越冷淡。
這還不是讓人氣憤的,最令人氣憤的是,在他幾經打聽下,最後才有一個為食為天做了多年的廚師透露,這一切都是對麵聚仙樓的人搞的鬼,暗中用威脅利誘等手段,逼走了食為天的人夥計和廚子。
這不,今天早上,食為天最後一個大廚王師傅也收拾包袱走人了。現在的食為天,除了幾個一路走來的老人外,其餘的人都走光了,異常冷清。
梅婉月聽完之後情緒激動,看著門對麵的聚仙樓,罵道:“混賬,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梅鶴雖然同樣氣氛,但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皺著眉頭問道:“佟掌櫃,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有向我稟告?”
“這……”佟掌櫃看了梅婉月一眼,猶豫道:“我剛發覺陸續有人走的時候,就到梅宅去過一次,不過那時東家您正重病在床,夫人說,這種小事不要煩您,所以……”
梅鶴聞言,猛拍桌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梅婉月聽罷,不滿道:“爹,您怎麼能這麼說娘,娘她還不是擔心您的身體麼,難道這也有錯不成?”
梅鶴瞅了她一眼,責問:“還有你也是,平時就知道逛街,買東西,看戲,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難道都不知道麼。”
梅鶴看著無言以對的梅婉月,哼了一聲後沉默不語,不知道想著什麼。
“東家,您看現在該怎麼辦才好?”佟掌櫃見梅鶴久久不語,急了。
“你們倆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梅鶴看了看梅婉月,再看了看梅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