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櫃見幾人三言兩語間就做出了如同兒戲般的決定,急呼道:“東家,使不得啊。這,這簡直是太草率了,兩位小姐什麼都不懂,就算真要比,也得先熟悉一下吧。”
佟掌櫃在食為天多年,是看著食為天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雖然這食為天並不是他的,可也是深有感情,不想看著食為天就這麼毀了。
梅婉月聽見有人反駁,不滿道:“誰說我不懂了,經營酒樓嘛,還不就那點事,要你一個外人來多管什麼閑事。”
梅鶴當即喝道:“婉月,佟掌櫃怎麼說也是你長輩,怎麼說話呢,真是被你娘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的。”
梅鶴見梅婉月癟了癟嘴沒當回事,又歉意的對佟掌櫃說:“佟掌櫃,你別介意。”
“沒事,沒事。東家,你還是收回那個決定吧。”佟掌櫃體胖心寬,一心惦記著食為天的事,滿是急色。
梅鶴想了想道:“佟掌櫃,我有分寸,你放心。再說了,錢銳說得對,以後啊,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不可能永遠呆在父母的翅膀之下。不過,我還是希望佟掌櫃能繼續留下來,指點她們一二。”
佟掌櫃見梅鶴決心已定,歎了聲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東家放心,隻要食為天一天不垮,我就一天不離開。”
梅鶴臉上露出笑容,“佟掌櫃,那就辛苦你了。”
佟掌櫃看著梅鶴滿是皺紋的笑臉,唏噓道:“東家說的是什麼話,當年要不是承蒙東家賞識,我還不知道在哪混呢,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也老了啊。”
人老了,話就是多。
梅婉月看著兩人在那感概時光匆匆,不耐煩道:“爹,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回去想想以後的對策。”
得趕緊回去跟娘商量一下,讓她幫我想想辦法。
“慢著。”梅鶴看她急忙忙的要走,喊道。
“爹,還有什麼事?”
梅鶴臉色肅然,讓她坐下,才說:“既然是賭約,那麼就有相應的規矩。”
梅鶴掃視兩人一眼,道:“這第一,賭約的期限為一個月,從明天起,誰在一個月內賺的錢最多,誰就算贏。”
一個月,是他能承受的最大期限,要是兩姐妹不能改善目前的狀況,他還勉強可以扭轉。
“第二,在整個過程中,不得使用任何陰謀詭計,全憑真不事,要是被查到誰敢胡作非為,就判定為輸。”
雖然是對著兩人說的,但他的目光卻是看了看梅婉月。
“第三,雖然這是比試,但萬不可急功近利,以次充好,壞了食為天的聲譽,要謹記我和你們說過的話。知道了嗎?”
梅婉月與梅婉婷的目光一觸即分,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嗯。”梅鶴點了點頭,“那你們去吧。”
梅鶴看著依然坐在凳子上的梅婉婷,疑惑道:“你怎麼不走?”
梅婉婷笑道:“不急,就算是比賽,不也是明天才開始麼。今天天氣這麼好,我想好好陪爹四處走走,過了今天,女兒就要忙了,怕沒機會了。”
梅鶴看著她,臉上現出舒心的微笑,說:“沒事,你去忙吧,好好想想。這對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隻要你能贏,不僅可以掌管酒樓,還可以堵住她們的嘴。你去吧,我在這和佟掌櫃還有話說。”
梅婉婷猶豫道:“爹,那我先走了。佟叔叔,我爹就拜托您照看著點,他還沒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