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木良行!”梅婉婷看清這人的長相,大吃一驚。
“嘿嘿,就是我,咱們又見麵了,那一腳之仇和受辱之仇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啊。”木良行皮笑肉不笑,還順勢勾住白琪琪的脖子,用匕首抵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梅婉婷臉色沉了下來,嬌喝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蘭兒爹的份上,早就把你送到警局去了,你還能在這蹦躂。放了琪琪,我依然當這事沒發生過。”
木良行嘴角一撇,冷聲道:“你少在這給老子吼,老子不吃這一套,老子還不信這荒郊野外的還有誰來。哼。”
說著,他瞄了琪琪一眼,“要不是她跳出來搗亂,現在在我手裏的應該是你才對,說起來你還得好好感謝這小丫頭。”
“不過你嘛,可就別怪我了,是你自己非要湊上門來送死,要怪的話,你就怪她好了。”木良行說完,就把匕首尖刺向琪琪的脖子。
“啊!”疼痛,讓白琪琪痛呼出聲,眼汪汪的看著梅婉婷,“姐姐,救我。”
白琪琪現在可是悔死了,該聽姐姐的的話,不要跑這麼快,這下,老慘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要是留疤的話,醜死了,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
“住手!”梅婉婷見木良行真敢動手,琪琪的皮膚滲出殷虹的血珠,急忙喊道。
“嘿嘿,你想說什麼?求我放了她?”木良行十分得意。
梅婉婷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是。”
木良行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陰沉得可怕,“不是?那你就是想我弄死她?”說完,還把匕首在白琪琪眼前慢悠悠的晃蕩著。
白琪琪看著近在咫次的匕首,冒著一個迫人的冷氣,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不敢。”梅婉婷淡淡道。
木良行手一頓,猛然回頭,猙獰道:“我不敢?笑話,就沒有我木良行不敢做的事。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她。”
“那你動手吧。”
“姐姐。”白琪琪不敢相信的看著梅婉婷,不敢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眼中露出失落,小小的心靈頓時受到了傷害。
梅婉婷看見了,心中升起一股歉意,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說了,等之後再給她解釋吧,“怎麼還不動手?”
“我隻是在想從哪下手。”木良行猶豫了,手上的匕首舉棋不定。
本來,他是想拿捏住梅婉婷的軟肋,好趁機威脅報仇,一雪前恥,可現在看梅婉婷衣服漠不關心的樣子,他拿不準了。
“你害怕了!”梅婉婷淡然道。
木良行反駁,“我,我害怕什麼,胡說八道。”
“不怕告訴你,琪琪的爹是白家糧行的千金,你說,要是我就這麼離開去報警的話,以白家糧行的勢力,你在青陽鎮,甚至整個綠河縣,還有容身之處嗎?”梅婉婷不急不緩的說著。
木良行手一抖,差點沒在琪琪臉上劃一刀,他沒想到琪琪的來頭居然這麼大,不禁猶豫了。
“所以,你不敢!就算我不在,你也不敢!”梅婉婷言辭鏗鏘,字字珠璣。
“我不敢?”木良行見梅婉婷一副淡然,不屑一顧的神情,眼中閃現瘋狂,“我不敢?大不了我就在山裏躲著,我還不信他能找到我。”
說完,木良行高舉手中匕首,狠狠向白琪琪刺去。
“啊!”白琪琪嬌弱,無力掙開,驚叫一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梅婉婷不急不緩道:“我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白琪琪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眯成一條縫,見匕首就在自己的鼻尖,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可愛的小鼻子就要完了,鬆了一口氣。
“什麼辦法?”木良行目光閃動。
“你之前也說了,本來目標是我,但是被琪琪攪亂了。現在,我和她交換,這樣,你也不用得罪白家的人,又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豈不是兩全其美。”
木良行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梅婉婷,梅婉婷毫不畏懼,直迎而上,神色不變。
寒風輕輕的吹過,卻吹不動眼前這凝固的空氣,帶不走眼前著壓抑的氣息。
突然,望峰亭中傳出一陣哈哈大笑,是那麼的得意,是那麼的猖狂。
笑罷,木良行看著梅婉婷,冷聲道:“差點被你給糊弄過去了,我還當你真不在乎這小丫頭的性命,看來恰恰相反,隻要我抓住了她,你一定不會跑。況且,這小丫頭是在你梅家出的事,就算白家要找麻煩,也會先找你們的麻煩。”
“是嗎?”梅婉婷心中一跳,捏緊的拳頭中冒出了汗水,臉上也不敢有絲毫被識破後的變化,“你這麼確定的話,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