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為天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已冷清下來,隻剩下夥計。
阿德急的團團亂轉,卻是無可奈何,隻得向梅鶴問:“梅老爺,您看現在可怎麼辦?”
“別急。”梅鶴鎮定道:“你快回去吧這的事情告訴曹宏,現在也隻有他能救出錢銳他們了。”
阿德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我這就去。”說完,轉身就跑。
“什麼?”曹宏拍案而起,“他竟然敢把少爺抓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啊。”阿德一臉氣憤,“就憑他一個小小的隊長,居然敢抓少爺。你快去讓他們把少爺放出來啊。”
曹宏在屋子裏轉了幾圈,抬起頭來,“我這就去。”
就在阿德回去報信的時候,錢銳等人已經被帶到了大牢,分別關押起來。
“進去。”押懈錢銳的人毫不客氣的把他踹了進去。
錢銳差點摔個狗啃泥,回頭對押梅婉婷的人怒道:“你們給我小心點,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警員不屑冷笑,用警棍抽在他身上,吼道:“給我老實點。你惹怒了咱們隊長,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工夫管別人?”說著便鎖上了牢門,“一會兒,有你受的。”
陰暗潮濕的牢房,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被一根根粗硬的木頭分割得支離破碎。
錢銳和梅婉婷就被阻隔在近在咫尺,卻無法到達的牢房兩邊。
錢銳撲在牢門上,從縫中看向對麵,關切的看向梅婉婷,呼道:“婉婷,你沒事吧。”
“沒事。”梅婉婷來到牢欄邊回應著,苦澀道:“你打他做什麼?這是人能來的地方嗎?何苦和我一起受罪。”
錢銳笑笑,“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再說,我早看那家夥不爽了,就算沒這事,我也尋思著什麼時候揍他一頓,你還幫我找了個好借口。”
梅婉婷氣得笑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胡說八道。”
梅婉月與梅婉婷關在一個牢房裏,見兩人眉來眼去,互送秋波,心下嫉妒,蹲在角落裏暗哼一聲。
雖然她也被抓起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但是,梅婉婷是人證物證聚在,而她,應該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梅婉婷回頭,見她悶不吭聲,走過來,沉聲問:“姐姐,昨天騙我去望峰亭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梅婉月嘴角一翹,露出不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梅婉婷沒說話,把身上的那一張紙條扔在她麵前。
“這是什麼?”梅婉月喵了一眼。
梅婉婷示意她撿起來,並死死的盯住她,“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梅婉月猶豫著打開一看,心中頓時一驚,眼中露出慌張之色,又立馬憤怒的扔開,“簡直是信口開河。”
這事除了她,小翠,和木良行應該沒有人知道啊,梅婉婷這紙條是哪來的。
她卻不知道,木良行早已成為了獨眼男手下的人,一接到這買賣之後,獨眼男就知道了。在看到梅婉婷居然活著回來之後,又派人傳遞消息給她,就是為了讓兩人互相爭鬥。
梅婉月雖然沒有承認,但是梅婉婷是什麼人物,她早已鍛煉出一幅察言觀色的本事,見狀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歎息一聲。
雖然是因為誤會,但是梅婉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她,都忍了。但是這次,她差點害死了琪琪。在她心中,唯一那麼一點的好心也被磨滅得一幹二淨了。
既然你不仁,那麼就別怪我不義了。
梅婉婷無言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王明擦了藥之後進了牢房,眼中冒著火,恨不得把錢銳生吃了,這小子竟然把他的牙打掉了一顆。
“給我把他拖過來。”
“放手,放開。我告訴你們,要是亂來,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王明怒道:“老子今天要是不好好折磨你一番才會後悔,呸。”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空手對警棍,錢銳被人拉了出去,牢牢綁在牢房裏的木架上。
“小子,你很能嘛,你到時在給我能一個看看。”王明拍了拍錢銳的臉,突然一拳狠狠擊在他腹部。
“噗”
錢銳正想說話,頓時感覺腹部難過的擰巴在一起,一口酸水噴了出來,臉頰抽動著。
“錢銳,你沒事吧。”梅婉婷大急,呼喊道。
錢銳抬頭,對她強笑著,“沒事,就這,簡直像搔癢。”
“噗”
王明的拳頭狠狠的在錢銳身上揮舞著,“搔癢,我這就給你搔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梅婉婷覺得這比打在她的身上還要難受,無力的從木欄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