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獄之中,自古以來不知關押過多少被冤枉的人,也不知慘死過多少人。就拿王明來說,就害死過不少人,然而今天,他罪有應得,死在了這個他曾經耀武揚威的地方。
此時,他躺在冰冷冷的地麵,沒有了半點生機,瞪大的灰暗瞳孔中有著不甘,但更多的是悔恨。不過,他沒有了機會,因為隻有死才能贖罪,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唐川不知真假的悲傷了一陣,歎氣讓人把王明的屍體抬了出去,今晚的事情到此,應該就有一個落幕了。
突然,守在牢門外的看守跑了進來稟告,“局長,外麵有兩人,帶著一個小孩,非要進來,說是要見梅婉婷一麵。”
梅婉婷疑惑?難道是爹和誰?但是那小孩又是誰?
唐川瞄了一眼幾人疑惑神色,猶豫點頭,“讓他們進來。”
“是。”
彈指間的功夫,就從外麵進來兩大人和一小孩,看見梅婉婷“撲通”就跪在地上,“婉婷小姐。”
梅婉婷麵色頓時寒了起來,“是你!你來做什麼?”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全,和他的老婆和小孩。梅婉婷之前無私幫助丁全,換來的卻是無情的陷害,梅婉婷感到陣陣心寒。
錢銳更是怒火中燒,卻行動不便,吼道:“阿德,幫我踹這****的幾腳。”
“你這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踹死你。”阿德狠命的把丁全踹成滾地葫蘆。
丁全沒有反抗,爬過來繼續磕著頭,掌著自己的臉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小豆芽娘大急。
“事情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看他就是連畜生都不如,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他卻是條白眼狼,還反咬一口,害得婉婷差點……阿德,替老子打死他。”錢銳怒不可止。
小豆芽娘不斷的磕著頭,“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
“孩她娘,你別說了。我是該死,恩將仇報,差點害了婉婷小姐。讓他們打吧,這樣我心裏還能好受一點。”丁全滿是慚愧。
“嗚嗚……爹。”小豆芽被這場麵嚇的哭了起來。
梅婉婷見小豆芽那可憐的小臉上盡是傷心,很是可憐,打斷阿德,“住手。”隨後看向丁全一家人,“你們走吧,以後我不想看到你們。”
錢銳不解,“婉婷,像這種人怎麼能輕易讓他離開,不好好教訓一下的話,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算了。”梅婉婷搖了搖頭,“讓他們走吧。”
丁全見梅婉婷如此寬宏大量,內疚更加蠶食著他的內心,磕頭痛哭道:“婉婷小姐,是我對不起您啊。我不奢求您能夠原諒,但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讓我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一輩子良心不安啊。”
“你還有良心?”錢銳鄙夷笑著。
小豆芽娘也跟著磕頭,“婉婷小姐,您可是我家的大恩人,但是今天我竟聽到別人說丁全冤枉了您,害您入獄。我當時就罵他豬狗不如,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這才知道是誤會啊。求您給我們一個機會解釋。”
梅婉婷見她言真意切,小豆芽更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心一軟,點了點頭,“說吧。”
丁全頓時大喜,瞧了一眼唐川,“正好局長也在這裏,我就把事情說清楚。”隨後充滿恨意的看了一眼梅婉月,指道:“這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
屋內所有人頓時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梅婉月,想不到竟然是親姐姐陷害親妹妹。
反倒是梅婉婷是最冷靜的一個,因為她的眼界開闊,早把梅婉月和那針對梅家的人定為懷疑目標,所以聽見是梅婉月時,並沒有非常的意外。
梅婉月見事情已經敗露,目露鄙夷輕笑一聲,“誰讓你自己是個傻瓜,莫名其妙的跑來跟我說什麼感謝,謝謝我救了他兒子,願意做牛做馬。這樣的人我要是不利用的話,豈不是浪費了。”
丁全聞言,悔恨交加,“隻怪我當時糊塗。因為我和林姑爺說過借錢治病的事,林姑爺說身上暫時沒帶,等中午回來給婉月小姐說說,然後晚上回去就聽小豆芽娘說有位梅家的小姐救了他,兩位小姐模樣又差不多,我就誤認為是婉月小姐。”
“婉月小姐隨後就讓我想辦法到婉婷小姐這邊來,這一直也沒吩咐我做過什麼,但是今天,她突然給了我一包罌粟,讓我偷偷的放在鍋裏。”
“本來我想拒絕,但是婉月小姐提到當初救小豆芽的事,還有我自己當初說的話,就昧著良心幹了。”丁全說完,簡直是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