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銳在客堂與梅鶴談話,一番言真意切的話語打動了梅鶴。同意他們倆的事。
當然,梅鶴最主要還是看梅婉婷沒有拒絕,而且錢銳據他這些日子來看,的確是個不錯的人。
錢銳得償所願,欣喜異常,跑出去找梅婉婷卻沒有找到,一問,原來是去了食為天。
“婉婷,你躲著我幹什麼?”錢銳來到食為天。
梅婉婷白了他一眼,“誰躲了,隻是不想聽你胡言論語罷了。”
錢銳嗬嗬傻笑,“怎麼是胡言亂語,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爹他已經答應咱倆……”
“去,誰是你爹,這麼多人在呢。”梅婉婷趕緊捂著他的嘴,紅著臉,四下瞄了一眼。
蘭兒在一旁偷偷的捂著嘴笑,她還從沒見過梅婉婷這樣不好意思。
梅婉婷拍打蘭兒的腦袋,“你個小妮子,笑什麼笑,是不是閑著無事,要不要我給你多安排一些。去,幫客人倒茶。”
蘭兒捂著頭,“姐姐,你怎麼還打我頭,真會笨的。我不過就是覺得你害羞的樣子好笑嘛。”
“你還說。”梅婉婷舉手欲打,“還不快去。”
蘭兒嘟囔著嘴,“去就去,姐姐真霸道。”
梅婉婷回頭,見錢銳也在抿嘴偷笑,不滿道:“還有你,害我被取笑,快出去。”
錢銳立刻收斂神情,“我到這來不隻是告訴你你爹已經答應了咱們的親事。”
“不是讓你別說出來嗎。”梅婉婷感到不好意思,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還有另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錢銳點頭,猶豫道:“你姐姐梅婉月懷孕了!”
“什麼?”梅婉婷愕然。
“上午王嬸不是急忙來過嗎?就是說這件事,她去過牢房,見梅婉月肚子疼,請了大夫給她把脈,就發現梅婉月懷孕了。所以讓梅伯父想辦法救梅婉月出來。”
梅婉婷沉默一下道:“那爹怎麼說?”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梅伯父的原話。”錢銳模仿道。
梅婉婷看著錢銳,“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不然你又來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錢銳摸了摸鼻子,笑著:“果然瞞不住你,王嬸看梅伯父無動於衷,就去告訴了你大娘。你大娘最近不是總是發呆嗎,聽到這事立馬好了起來,哭哭啼啼哀求梅伯父救梅婉月出來。”
“梅伯父最後就拜托我想想辦法。要救梅婉月,對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也知道她和你有不小的過節,所以來問問你的意思。救還是不救?”
梅婉婷沒有說話,她的內心十分糾結。
梅婉月西斯狠毒,數次陷害自己不說,還差點連累道琪琪,讓琪琪香消玉殞。說實話,來到這邊後,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是這麼的可惡,這麼的該死。梅婉月算是頭一個了。
之前,梅婉婷就問過梅婉月怎麼不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一是想到梅鶴,二是想到周素萍。現在,要讓她親自說救梅婉月的話,卻是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錢銳看出她的掙紮,歎氣道:“你自己思考一下,我先回去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謝謝。”
錢銳拉起她的手,“跟我還客氣什麼,要不了多久,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哦~”
一些看到這一幕的人頓時起哄起來。
梅婉婷這才回過神來,想起旁邊還有這麼多人在呢,“誰和你一家人。”
整整一天,梅婉婷都是心不在焉,蘭兒奇怪,“姐姐,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反應,蘭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姐姐。”
“啊,哦,什麼事?”
“……”蘭兒又重複一遍,“姐姐你今天怎麼老是走神?”
“沒什麼。”梅婉婷搖頭,看了看天色,夜幕將要降臨,道:“我們回去吧。”
“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求神卜卦,唯我吳半仙。”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牆角坐著一位穿著道袍,須發斑白,看上去道骨仙風的人,手持竹竿,掛一輻條,上寫:“吳半仙”,不停的吆喝著。
梅婉婷也沒在意,卻不料這吳半仙突然起身伸出手來攔住她,“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麵帶紅光,這是不吉之兆啊。我給你算一卦?”
“不用。”梅婉婷從來不信這一套,搖頭離開。
吳半仙看著梅婉婷的背影,似遺憾念著:“唉,一身容納兩世魂,紅顏薄命香消殞。可惜,可惜。”
梅婉婷身子一震,轉過身來,看著閉著眼睛端坐的吳半仙,猶豫一下,走上前去,“算命。”
“姐姐,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蘭兒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