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半夏被男人壓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全身酸痛,本想揍男人一頓,結果一睜眼睛,發現男人已經出去獵食了。
灶上燒著熱水,水已經開了,咕嚕嚕冒著白氣。
連半夏趕緊穿好衣服,想趁著男人還沒回來時下山,不過,她剛到洞口就停住了。
這場大雪越下越大,洞口已經堵著半米深的積雪,連出入都不方便,更別提下山,她有些愣神,望著洞外的雪勢,感覺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
據她所知,她現在正處於北方,這裏一入冬就會下雪,從最初的小雪,到後來的大雪,一開始一場雪也就一兩天便停,越到後來,落雪的時間會慢慢變長,最後一場大雪會持續大半個月,一直到來年開春才會停。
算算時間,正好這是最後的一場大雪。
一想到要和男人在山洞裏生活一個月,連半夏心情很不好,陰沉著臉盯著鵝毛大雪發呆,直到有些冷時,才鬱悶地回了山洞。
坐在火堆邊,連半夏仔細思想了想,很快明白了自己現下的處境,除了和男人呆在一起,她沒有別的辦法。
既然如此,她隻能做出部份妥協和退讓,為了讓自己住起來舒服些,從現在開始,她要調.教男人,改掉他的一些壞毛病。
首先從個人衛生入手,連半夏思到這裏不由得想起男人一頭帶味的長發,皺眉一收,立即拿了大鍋到山洞口取雪,然後燒上一鍋滿滿的熱水,等著男人回來洗頭。
水快好時,男人回來了,遠遠地叫她:“娘子快來,我找到好吃的東西了。”
除了肉,連半夏想不出別的,聽到他說話時,沒抱任何想法,等到男人進來後,把一包冬棗交給她時,她眼前一亮。
“娘子喜歡嗎?這些山果都是你的。”看得出她很眼饞,男人心情很好,傻裏傻氣地笑起來,然後拿了顆大一點的冬棗仔細用袖子擦了擦,才一臉期待地遞給她說,“娘子,你吃。”
男人遞棗的手有幾道血口子,一看就是被尖銳的東西劃傷的,連半夏知道這些冬棗摘來不易,而且要在茫茫雪山裏找到它們更難,男人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不怎麼的,她胸口有絲暖意,脫口問了句:“你受傷了?”
男人一聽她問這話,笑得更傻,搖著頭安慰她:“不疼的,娘子不要擔心。”
誰擔心他了?
這傻子,真會見縫插針占她便宜,連半夏翻了個白眼,接了冬棗放到一邊,看了看男人打結的頭發,立即招呼道:“把兔子綁了扔了一邊去,然後去那邊坐好把頭洗了。”
“好的,娘子。”男人很聽話,找了布條把獵來的兔子綁好,然後到她指定的一塊石頭上坐下。
連半夏這時忙著拿另一隻小點的鍋去洞口,裝上半鍋雪回來兌上燒開的熱水,試試水溫,確定不燙後,取了一隻碗和準備好的草木灰過去給男人洗頭。
一碗水從頭上澆下去,男人很不高興,偏著頭看她,強調道:“我不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