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幽挑眉,沒有說話,心中十分不同意左相夫人的安排,什麼鬼子不鬼子的,他隻知道,昨夜去時,棺材裏的女人還活著,那個孩子非死人所生,而且他答應過連半夏,在她沉睡時照顧好孩子。
“冥幽,你還愣著做什麼,快些把那孩子送走。”見他不說話,左相夫人眉色凝重起來。
上官冥幽搖頭,慎重道:“姑姑,這個孩子必需留下,小師嬸已經收他做養子,你我沒有權力決定他的去留,就算要把孩子送走,也要必需得到小師嬸的同意才可以。”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半夏好。”左相夫人不滿他說這話。
上官冥幽怕她一意孤行,提醒道:“姑姑,小師嬸身體不好,最近越來越精神不濟,受不得任何刺激,那個孩子她疼得緊,若不經她同意送走,勢必會讓她動怒,以她現在的身體,會發生何事誰也猜想不到。
小師嬸再有什麼不測,別說左相一家要招禍事,就是整個皇室也會受到牽連,姑姑擔得起上官一氏拚下的江山嗎?”
這話一點也不托大,以瑤雲穀的勢力,雖不能輕意顛覆上官皇室江山,卻也不是不可能的,若顧寒發了狠,要尋上官皇室麻煩,最後隻會是兩敗俱傷。
朝堂近些年暗潮湧動,有多雙眼睛盯著上官家那把龍椅,上官皇室賭不起。
各中厲害關係,左相夫人心裏比誰都清楚明白,她心中對連半夏有愧,想護她周全,一時心急差點鑄成大錯,虧得有上官冥幽提醒。
“是我糊塗了,那便留下那個孩子吧。”左相夫人臉上略顯蒼白,又道,“冥幽,我們已經離京城不遠了,早些動身吧!”
“是,冥幽這就去安排。”上官冥幽聽到孩子的哭聲,擰了擰眉起身往門外去,
出門後,他並沒去看那個孩子,他出身皇室,又未大婚,府中雖養著幾個妾,但都沒資格生下他的孩子,除了小表妹蓉兒,他不太喜歡孩子。
聽到哭聲後,上官冥幽有意避開,到樓下吩咐小二做了些米湯送去,讓丫環喂給孩子,等到嬤嬤請回奶娘,一行人才動身趕去京城洛平。
回到洛平,連半夏住進左相府,被安排在蓉兒的秀樓裏,左相白翰過來看過她,然後生了好大一通氣,訓了上官冥幽一頓。
左相夫人當時也在,她正和上官冥幽商量恢複連半夏記憶的事情,白翰這頓罵她也默默受了,等他訓完話,消過氣後,才將人拉來一同商量。
白翰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看過連半夏後,道:“恢複記憶之事暫且壓後,那孩子有了身子,又被你們弄成那副模樣,哪還受得起折騰。
讓她在相府住下,明日我去宮中請禦醫過來瞧瞧,她那副身子必需好好調理。你們真是……”
一想到連半夏的樣子,白翰又有些生氣,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被弄成那樣,也不知道肚裏的孩子保不保得住,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