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當日被酈清寒帶去“逍遙館”的時候,已經換了衣服,她還納悶呢,這是誰給她換的衣服呢?

如今看到菊香的手裏拿著衣服,她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難道是菊香給她換了衣服?若這樣,菊香豈不是酈清寒的幫凶?

洛清歌著實不願意往這方麵想。

可不這麼想,要怎麼解釋衣服在菊香的手裏呢?

“菊香,你說實話,這衣服是你給我換下來的嗎?”

洛清歌眼眸帶著幾不可察的冰冷,問道。

“這……”

菊香微微斂眉,猶豫著,半天沒有說話。

“菊香!”

洛清歌有些著急,她提高了音量,喚了一聲,“你是知道的,我想聽實話。”

菊香眉頭顰蹙,遲疑了很久,終於弱弱地回答:“不是,是……是公子,哦不,是酈清寒換的……”

“什麼?”

菊香剛說到這裏,洛清歌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

而此時,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帶走了。

當洛清歌穩定好情緒,抬眸正對上墨子燁幽深的眼眸,她忽然抓住墨子燁的胳膊,啞著嗓子問道:“你知道?”

墨子燁躲避著她憂傷的眼神,淡淡勾了勾唇角,“丫頭,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和無奈。

洛清歌愕然地張大了嘴,看著墨子燁,眼裏漸漸氤氳起淚水。

“原來,你都知道……”

洛清歌苦笑著,“我以為我沒有被他……”

她說不下去了。

她以為她沒有被酈清寒侵犯,所以她還和往常一樣悠然自得,卻沒想到是這般情境。

大家恐怕都知道了,隻是瞞著她罷了,她……竟然成了一個笑話。

洛清歌揚臉笑著,眼淚卻在眼圈裏打轉兒,“嗬嗬,原來你們都知道,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吸了吸鼻子看向了墨子燁,“相公,我謝謝你的寬容大度。”

洛清歌說著,抓著墨子燁的手,站起了身。

她心裏是感激墨子燁的,她沒想到墨子燁既然知道了都沒有在她麵前露出半個字。

可墨子燁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愧疚。

如今,她的清白不在了,她還怎麼麵對墨子燁?

“丫頭……”

看到洛清歌顰蹙著柳眉,痛苦不堪的模樣,墨子燁的心很是揪痛。

他想過要瞞著丫頭的,丫頭不知情總比她知道殘酷的真相要好,可是……

墨子燁深深地自責,他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丫頭知道了。

“丫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墨子燁輕輕拉著洛清歌的手,眉間蓄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能過去嗎?”

洛清歌收緊眼眸,瞧著墨子燁,“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如果她早知道那酈清寒對她做的事,她恐怕……

洛清歌咬緊了嘴唇,雙手微微握緊,臉上帶著狠戾之色。

若早知道酈清寒的所作所為,她……她恐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酈清寒吧?

現在想來,真是笑話。

洛清歌自嘲地笑著,遠遠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