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暗中把心一橫、牙一咬,居然沒有躲避,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掌。
“啊……”
一口血吐出來,洛清歌順勢倒在了床上。
“主子!”
墨雲驚呼一聲,瞬間衝到了床畔,冷冷地瞪著花戲蝶。
“你們臥龍堡便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我們主子可是救了你們少堡主,她隻是個大夫,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們居然聯手欺負她!”
墨雲簡直氣憤難平,真不知道王妃是怎麼想的,居然還認定這小子便是主子嗎?
雖然他容貌和舉止動作都與主子一般無二,可他對王妃一點也不憐惜,他怎麼可能是主子呢?
“主子!”
墨雲瞪了楚天墨一眼,回手將幔帳扯下來,裹住了洛清歌的身子。
“主子,您怎麼樣?”
墨雲輕喚著。
洛清歌扶著墨雲的胳膊坐起來,唇角的血都顧不上擦一擦,便苦笑著問:“難道臥龍堡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沒有我這個小大夫,少堡主不會醒,可你們現在便要恩將仇報,說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她不卑不亢地說著。
花戲蝶收回招式,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不會武功?”
“夫人太瞧得起我了,我隻是個精通醫術的大夫,不然我帶著墨雲做什麼。這墨雲便是我救下的,他為了感謝我,情願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我這個弱質女流。”
“嗬嗬,弱質女流……”
楚天墨眼眸閃爍著冷光,“你是弱質女流?”
他都被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了,這女人還真好意思這麼說。
洛清歌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無比魅惑地瞧著他。
“我隻是會醫病而已……”
某丫頭閃動著靈動的眼睛,瞧著楚天墨,“我不但會醫身,還會醫心……”
她那故意調|戲的語氣和神情,讓楚天墨氣得咬牙。
“真是個無恥的女人!”
“難道我千裏迢迢趕來給少堡主醫病就是無恥了?我不要賞金也是無恥了?”
洛清歌故意問道。
楚天墨瞪著她,“你是不要賞金,可你要本少主這個人!”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似乎忽然茅塞頓開,難怪這個人放棄高額的賞金,卻原來是這樣……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房間靜得出奇。
“嗬,嗬嗬!”
忽然,洛清歌的笑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既然少堡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想要少堡主這個人。”
她抬起頭,一臉的傲然,“你未娶,我未嫁,正好湊成一對兒……”
“你做夢!”
楚天墨冷喝,回身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少主趕出去!”
“呼啦啦!”
房門開了,一下子湧進來好幾個人,將床畔圍住了。
“嗬嗬!”
洛清歌兩聲輕笑,“今日我若是從這臥龍堡出去,想必這臥龍堡忘恩負義的名聲可就傳出去了。”
“你……”
楚天墨咬牙,心道,看來這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女子還真是無賴。
“是是,姑娘說的是。”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楚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