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道:"不錯,我魏崢謝謝你向警方舉報了。"

張狂滿臉警惕,他都有些搞不懂這個獨眼男到底想做什麼!

魏崢見張狂渾身肌肉緊繃,手握成拳頭,笑道:"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是真來謝謝你的。我魏崢,雖然混跡江州市,手下夜店、洗浴中心無數,但是白麵兒那玩意兒我絕對不沾!"

魏崢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在江州市孑然一身,三十七八歲,無妻無子。當年妻兒被那些人盡數斬殺,就連自己的左眼也是在當時被打爆的。從此他發誓,絕對不沾絲毫白麵!

雞哥聽得渾身一抽,臉色漸漸發白起來。

不對,他們的確知道在魏閻王手下的夜店是沒有那東西的,但他們一群人也以為如果有這種生意上門了,魏閻王也不會拒絕……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可聽魏閻王這話,好像不對啊。

張狂聽到這話,身體微微放鬆了些。他試探性地道:"所以,我這還算幫了你?"

魏崢一愣,沒想到有人會直接在他麵前說幫了他。他笑著點頭:"算是吧。"

張狂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既然這樣,魏哥那我再幫你一次?"

魏哥!

靠!

這個小子真是蹬鼻子上臉,什麼話都敢說。

魏崢愣了好幾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你說。"

太有趣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遇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小子,竟然敢叫他魏哥,還說要幫他的忙。

張狂猛地看向雞哥,雞哥嚇得腿軟成一灘泥了。

雞哥嚇得發抖,的他抽泣了一聲哭道:"閻王哥,我都跟你這麼久了。您不能因為一個小子的胡說八道就這麼對我呀。"

魏崢神色微動,這話不假。他犯不著為了張狂一個小子,不要自己兄弟。

張狂笑道:"搞那件事的應該不止鋼炮一人!喏,鋼炮的炮友。"張狂踢了踢雞哥。

魏崢的臉一僵。

張狂繼續道:"鋼炮和這雞哥可是同桌吃飯,同床睡覺啊……"

前者還能夠理解,後者一床睡就不好說了。

張狂又道:"雞哥,你還不還說漏了嘴,說鋼炮是你的人嗎?"

不然怎麼會那麼著急要替鋼炮報仇?

一群人都嚇懵了,一個小弟低聲道:"我……我早聽說雞哥是個彎的……這……"

魏崢看著雞哥的臉色,心裏明白了幾分。

"說實話。"魏崢一腳踹在雞哥的胸口,道。

雞哥心口浮出一股腥味,他哭著喊著道:"閻王哥,我的確和鋼炮是……"

魏崢的臉一黑,又問道:"誰讓你和鋼炮做這種事的?你他媽是想拿到老子的'金碧輝煌'去賣?是誰?!"

雞哥被魏崢死死地踩在腳底,他被踩得不斷咳嗽,痛苦地道:"是鬼見愁……鬼見愁讓我們做這生意,說是要和您合作。"

鬼見愁?

張狂有些茫然,對這些外號沒有一點熟知度。

魏崢眼底全是寒光,腳下用勁,痛得雞哥不斷哀嚎:"和老子合作?他媽的,鬼見愁知道老子的規矩,不搞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