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安姐拉扯著,陳父一怔。
安姐壓低嗓音在陳父耳側說了什麼,陳父臉上充滿了猶豫之色。
這……不好吧?
安姐有些著急,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倒黴的不是他們家少爺不就行了?
試問陳總,你是想你兒子去楊家的當上門女婿。還是別人去當?
管張狂的死活做什麼?而且說不準張狂心裏很開心呢!
這種窮學生可是很少會遇到這種一下子變得有錢有勢的機會吧?
安姐輕輕推了推張狂,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道:"張狂小同學,其實這你真的可以多多考慮!你家是農村的,你也就是窮學生,未來賺的錢又有多少?楊家有好幾個億的資產!"
張狂的麵色微微發冷。
安姐看了看坐在陳父身邊的服裝廠高層李山,李山接觸到安姐的目光,立刻跟著附和道:"張狂,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家裏有錢有勢會對你未來有多麼大的幫助。你要是答應了。以後還能夠直接去楊氏集團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不僅如此,楊家在你們江州大學還是校董呢。你要是成了楊家的人,一定平安大學畢業。好處多著呢!"李山繼續喋喋不休地替張狂分析道。
"再說了,女大三抱金磚,沒什麼不好的!"
楊美鳳兩隻猶如肥豬豬蹄的手撐起來抱著臉,自信地笑著問:"張狂,他們都把那麼多好處說了,你自己考慮考慮?"
張狂笑了起來,道:"校董?"
楊天臉色微變,笑容漸漸有些僵硬了。
"對,我們楊家是江州大學的校董。你要是答應了,未來兩年的獎學金都直接給你。"楊國華跟著附和道。
張狂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起來,"楊家確定現在江州大學的校董是你們嗎?"
楊天心裏大罵了一句,怒道:"哪怕不是我們楊家,那總不可能是你!"
校長老頭最近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讓他們直接滾蛋。
張狂勾唇一笑:"說不準還真是我。"
一旁的陳祥一愣,突然想到前幾天張狂說自己現在是江州大學的校董,這總不可能是真的吧?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張狂的目光移到桌上端過來還沒有抬走的兩壇國窖酒上,"楊小姐說要請我喝酒?這就不用了。我雖然窮。但這點酒錢還是給得起的。"
張狂抬起手,輕輕一推。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那"嘩啦"兩聲巨響!
金色的瓶身砸到地上。透明的白酒流了一地,順著張狂的黑色皮鞋流過……
濃醇的酒香瞬間彌漫至整個露天的空間!
那醉人的香氣讓人迷醉。好酒!哪怕僅僅是聞那氣味,也是一種致命的享受。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狂,幾個女服務生差點當場嚇暈過去。
大家猶如見了鬼一般看著張狂。
他剛才把其餘兩壇酒推倒在地?
這是個瘋子吧!
陳祥一張臉煞白如紙,他嘴唇哆嗦地道:"張狂,你砸……砸酒做什麼?"
張狂瞥了一眼自己的鞋。淡淡地道:"鞋上麵有點髒,拿水擦擦。"
噗--!
這個瘋子!
他拿兩壇價值三十三萬的名貴酒去擦他的臭鞋子?他以為那是不要錢的自來水嗎?瘋子!
楊天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他瞪大一雙虎眸。直勾勾地看著張狂道:"你這個瘋子,你沒聽到這壇酒多少錢?砸了兩壇,你還喝了一壇。"
整整三壇酒,合在一起99萬!近一百萬啊。
就是把這個張狂宰了都拿不出這麼多錢。
張狂瞥了一眼,輕蔑一笑:"很貴?這點錢楊家都看得上眼?"
陳父怒不可遏,叫道:"你給我閉嘴!"
他兒子真是瘋了。竟然帶了一個瘋子來這裏!當初他就說過了,不能讓陳祥和這種窮人接觸。這下子這張狂已經不僅僅是窮了,這是得了失心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