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冷冷地看向陳巧巧,喝道:"愣著做什麼?把我的東西裝好!"

陳巧巧有些氣悶,她還要替張狂把紀念盤裝進去?憑什麼?

"快點!"張狂的聲音發冷,帶著一絲壓迫性,讓陳巧巧不由自主聽張狂的話做事,就好像遇見了上位者一般。

陳巧巧有些手忙腳亂地裝著紀念盤,突然回過神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靠,張狂這個當初被全校人孤立的窮學生,現在來命令她?他算個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陳巧巧眼底浮現出一絲惡毒,故作手滑。

"嘩啦--"一聲刺耳的響聲驚起,紀念盤瞬間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白慕楓有些著急了。"陳巧巧,你是不是故意的?"

張狂的臉色陰沉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

陳巧巧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已經走過來的楊老師,一臉歉意地道:"楊老師,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把張狂送您的禮物摔了……"

陳巧巧其實長得很不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一旦帶點淚花,就能夠引起男人的憐惜。

那模樣頓時讓不少男生心疼起來。

"巧巧。沒事的。不就是個紀念盤嗎?摔了就摔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哎,雖然在校慶的時候摔了紀念盤不好,可巧巧你也不是故意的,沒關係的。"

"……"

張狂看著七嘴八舌的學生,目光愈發冷淡了。

楊老師看著張狂。心底一陣悵然。她當初是張狂的班主任,如果不是她護著,張狂可能連高三都念不完就得離校了。

她一直都知道。張狂因為"非禮"花蕊被全校孤立的事情,班上同學和他,除了一個白慕楓。就沒有和他關係好的。

好不容易張狂今天來了,楊老師不想他把關係和高中同學鬧僵。畢竟以後工作,說不準會需要對方的人脈關係呢?

楊老師拍了拍張狂的肩膀,說道:"算了,巧巧可能真不是故意的。"

張狂看了一眼一臉關切的楊老師,目光落在那掩飾不住得意的陳巧巧身上。他笑了起來,笑得周圍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張狂笑著點頭:"我相信陳巧巧不是故意的。但故不故意不重要,她摔壞我要送的紀念盤是事實。賠錢。"

錢錢錢,他張狂除了錢還知道其他的嗎?

楊老師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得意學生,這個脾氣咋就這麼倔呢。

難保不成以後會有求陳巧巧的時候,他這麼做不就是斷了這條路嗎?

薛然看著張狂那生冷的樣子,秀眉猛地皺起來了,道:"張狂,大家同學一場,你不用做的這麼絕吧?千把塊錢的東西你要巧巧賠?"

薛然一臉無語地看著張狂。

她覺得張狂腦子有病。

這個社會,人脈關係遠比這千把塊錢重要。借這個機會和陳巧巧交好遠比得罪陳巧巧來得好啊。

張狂唇邊掀起一抹譏笑:"班長,你不僅女權癌,還聖母婊。我的東西我做主!弄壞我的東西哪有不賠錢的道理?東西不是你的,你少在我這裏裝大方!"

薛然氣得俏臉煞白一片。

張狂這個混蛋!

竟然罵她是聖母婊。

薛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頓時氣得胸前微顫。她沉聲道:"張狂,大家同學一場,你要在校慶上做的這麼絕。不過一個紀念盤,你要巧巧賠是吧?那我替她賠就是了。"

罵她聖母婊?那她就替陳巧巧賠錢!

張狂意味綿長地看了薛然一眼。

那一眼把薛然看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怪怪的。

張狂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單據,狠狠地砸到薛然身上,冷笑連連地道:"賠吧,隻要你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