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他隻想活命。
各大醫院都查不出來他是什麼病。唯有這位楊先生緩解了他的病痛。那麼他就幫他達到!
他要活命。
越是有錢人,就越是想要活命,苟延殘喘。
鬼見愁神色一變。在場其餘人立刻緊張起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氣氛變得冷凝起來,現場的溫度極具下降。到達了冰點。
魏崢勃然大怒,嗬斥道:"孔傑,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少牽扯我弟!"
老頭兒摸著胡須哈哈一笑道:"魏閻王,當張狂踏入這座茶樓的時候,這就已經不是你們倆的事情了。今天他不把血玉交出來,你們誰都別想走!"
老頭兒渾濁的目光裏精光沾沾,他得意地看著張狂。
前幾天鄧長江已經得到了消息,張狂去了江北當什麼誌願者。
不過因為那展覽會是政府舉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被嚴格保密查不出任何消息。
可張狂去江北,江北不是住著郭家嗎?
他是郭家的私生子又如何?一旦住在江州市,就得看鬼見愁的眼色過日子。
張狂長歎了一聲,道:"老頭兒,上回你沒被我打夠啊……"
早知道就讓財神爺的分身把這老頭兒的腦漿都給打出來。就徹底不能在他麵前囂張了。
老頭兒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唇邊浮現出一絲冷笑:"張狂,和陳立懷學了一點道法就敢在我麵前放肆?你能召喚山精鬼怪報恩欺辱我,你且再召喚一次試試?"
報恩也就一次,從此兩不相欠,這點他熟悉得很。
張狂臉頰抽了抽,這要是讓財神爺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上不得台麵的山精鬼怪,會不會氣得拿金子砸人?
老頭兒一掌拍在棕紫色的檀木香桌上,瞬間木桌發出劇烈的響聲被拍碎。"血玉。交出來!"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目光裏帶著一絲畏懼地看著老頭兒。
一直不知道這老頭兒是誰,現在看這手段,不是一般人。
腦袋上包裹這紗布的猴子衝進來,衝麵色嚴肅的魏崢道:"魏哥,就是這個老頭兒。一出現就扔出黃符把我打得潰不成軍!"
猴子看著老頭兒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猴子這人挺能打的,一向被魏崢看重。他都被打成這樣了?
大家看著老頭兒的目光變幻起來。
魏崢心底充滿了疑慮,懷疑地看著老頭兒。語氣變得有些恭敬起來道:"敢問老先生可是……江北陳大師?"
江北陳大師,就是江北官方都得尊敬的人物。那可是知名的風水師啊,聽聞一手符籙玩兒得可溜了。不得不服。
老頭兒麵帶譏笑:"陳立懷算什麼?在我麵前也得叫一句前輩!"
好狂!
魏崢麵上開始犯難了,有些捉摸不定這位老者是什麼來頭,卻發現這次可能來得不妙,不是時候。
老頭兒死死地盯著張狂,喝道:"血玉交出來。"
打死你一個私生子,郭家也不敢宣揚出來。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麵,能把他如何?
哪怕想報複他,他搶了東西就跑,又能把他怎麼樣?
天高海闊,想找都找不著他!
鬼見愁目光灼灼地看著張狂,笑道:"小朋友,按照楊先生說的把東西交出來。孔哥能夠放你安全離開。"
隻有從張狂手裏拿到楊先生想要的東西,楊先生才會救他。所以,他現在幫的是自己。
場麵再度變得冷凝起來,魏崢正想開口打破這一世的寂靜,突然聽到張狂低低的笑聲。
"鬼見愁,這老頭兒是不是許諾,你朝我施壓奪取血玉,救你一命幫你治病?"
鬼見愁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色。
他見鬼地看著張狂,有些吃驚。他和楊先生當然是有交易,可這個小子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他是因為生病了?
這件事哪怕是最親近的小弟都不知道的啊!
這小子,有點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