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醫院裏,依舊燈火通明,隻是過道上沒了人,顯得無比的空曠和寂靜。
一道高大的身影朝急診室方向快步走去。
略帶困意的鄧長江一進病房,看到老頭兒那全身都是的血的樣子,一瞬間瞌睡就被嚇醒了。嘴唇一哆嗦不自覺叫道:"楊先生,你還好吧?"
咋一個晚上不見,這老頭兒就成了一個血人?不是說他的功夫比那江北陳大師隻高不低嗎?
一旁的醫生麵色凝重,看到鄧長江來以為是家屬,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這位老先生的身體比年輕人還好得多,也幸好那些刀沒有紮進心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老先生渾身上下有十九處被捅出來的刀傷,能夠活下來真是醫學上的奇跡啊。病人,好好休息。"
醫生囑咐完。這才帶著一群唏噓的助理走人了。
鄧長江都看懵逼了,他都要睡了被人通知楊先生在醫院要不行了,嚇得趕緊衝過來。這老頭兒看起來真是凶險!
老頭兒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那白熾燈的燈光著實刺眼,他偏偏不閉眼就那麼盯著。眼珠子鼓鼓的,猶如一隻盛怒中的鬥雞,不知道在想什麼,可眼底的惡毒愈發濃鬱了。
"楊先生,那張狂就這麼不好對付?你靠著孔傑都沒法子從他手裏把血玉搶過來?"鄧長江對於老頭兒的死活其實是不關心的,他就想知道那塊血玉的情況。
"嗯,那小子有點道行。"老頭兒倒吸了一口涼氣,略顯艱難地道。
那小子是真的狠,借刀殺人玩兒忒溜了。竟然讓他和一群職業殺手打了起來,搞得兩敗俱傷。他張狂穩坐釣魚台,悠閑而又自在。
偏生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
而且……他估計還得罪了孔傑!
老頭兒越想越怒,還滿是血洞的胸膛瘋狂起伏起來,血一下子又湧了出來,讓他不斷地呼出冷氣,疼得嘴裏直哼哼。
鄧長江有些煩躁起來,他揉著頭發叫道:"那怎麼辦啊?這樣下去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扶我起來。快!"老頭兒眸中爆發出一道精光,突然衝鄧長江厲聲道。
鄧長江心裏一惱,他堂堂大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使喚過了?可這不滿的心情被等鄧長江強行壓了下來。
老頭兒被鄧長江扶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掏出好幾張黃符,滿是血絲的眼底瘋狂湧動著陰狠的寒氣,他厲聲自言自語道:"張狂,你欺人太甚了!別怪老夫不客氣!老夫就是耗盡半生精氣也要弄死你!"
老頭兒毫不猶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指腹,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老頭兒左手拿著黃符,帶血的指腹在黃符上快速畫動著什麼。
鄧長江肉眼可見。這楊先生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青黑之色,儼然一副要歸天的模樣……
老頭兒的身體顫抖起來。連身下的病床都跟著在抖動。
"去!"老頭兒艱難地畫完,喝了一聲,黃符就飛出了窗外。
下一秒,老頭兒朝身後一倒,整個人暈死過去。
"楊先生?楊先生你咋了?醫生!快來醫生啊!"
正才準備休息的醫生立刻追來,看到那一旁的儀器數據。臉色大變起來,喝道:"快做搶救準備!"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鄧長江看著忙碌的醫生,不由感歎了兩聲。楊先生消耗一半的精氣畫來對付的張狂的符籙,怕是相當厲害的吧?
鄧長江眼底浮現出一絲壞壞的笑,那張狂因為投資了校園歌手大賽。最近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他倒要看看那小子還怎麼成為風雲人物!
……
今天的天氣正好,陽光曬在身上不熱不冷的。
張狂沒有在校看書而是來了銀行,一踏進銀行就看到不少等待辦業務的人。
在櫃台裏麵的宋詩雨一眼就看到了張狂。讓麵前辦業務的男人先等一等朝張狂招手,男人很不爽為什麼這個年輕人能先辦理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