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聲音揚了揚。充滿了錯愕地道:"暴斃了?"
孔傑連連點頭,回答道:"對,暴斃了。我聽手下說。今天都大好了,醫生說明後天就讓那老頭兒出院自行修養,結果就在剛才突然倒下了,送去急救沒救活。"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不由落在了張狂身上。
他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和張狂脫不了幹係。
"反噬了?竟然反噬了?"陳大師喃喃說道,下巴上的胡子隨著不斷抖動起來。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狀態。
這張前輩不僅弄掉了那詛咒,還把人反噬了?這是有何等的力量?
陳大師眼底浮現出各種色彩,他突然想到什麼。"噗通"一聲給張狂跪下來了。
"張前輩,能否請您傳授幾招?求您指點幾招。"陳大師一臉誠懇地說道。
所有人當場懵逼,嘴巴張大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這位在江北遠近馳名的陳大師給張狂跪下來了?就為了求他指點一兩招?
這也太玄幻了一點……
張狂現在根本沒有心思顧忌陳大師,他擔心地看著張茜茜,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茜茜。你沒事吧?"
張茜茜從穀明月懷裏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我沒事。"
張茜茜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有些後悔。
難不成是她剛才在一旁說陳大師的壞話,被懲罰了?
孔傑忍不住說道:"張先生果真是神人也!"
怕是以後不會有江北陳大師了,唯有張大師了吧?
其餘人不知道,張狂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張狂麵色陰冷,那楊老頭兒死得好,死了也是他活該。
張狂突然有些猶豫起來,這一係列事情都是徐家的血玉搞出來的。要不他把那塊血玉扔了?反正他拿著也沒有什麼作用。
一旁的陳大師似乎看出了張狂的想法。神色凝重地道:"張前輩,你已經得罪了他們,還反噬了那位道友。哪怕你現在投降示好,想必對方也不會答應。"
張狂啞然,陳大師這話說得不假。
怕是他現在扔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張狂心底有些煩躁,他把張茜茜扶起來。關心地道:"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雖然知道財神爺的東西不會有錯,可他還是擔心。
穀明月一瞧,嗓音有些媚氣地道:"狂弟弟。你心情不好,不如我替你開車送去醫院吧。"
張狂也不推辭,帶著張茜茜走人。
他走了幾步。又轉過頭衝陳大師道:"大師,這塊地上的髒東西就交給你了,我會給錢的。"
陳大師一驚,連連道:"無需無需,這是晚輩該做的豈能收取錢財,晚輩分文不取。"
一旁的負責人吃驚起來,目光裏帶著一絲敬畏。
要知道他們請陳大師看風水,無論這裏麵有沒有髒東西,起步價人民幣二十萬!
結果就因為張總一句話,這二十萬也不用給了?
負責人敬畏地看著張狂。
穀明月前去開車,張狂陪著張茜茜坐在後麵。
"老哥,你大題小做啦。"
張狂沉默不語,拉著張茜茜進醫院。
"女孩子做檢查,你就在外麵等著吧,我陪她進去。"穀明月笑著說。
"謝謝穀姐姐。"張狂真誠地道。
穀明月眨了眨眼,揶揄一笑:"真的感謝我,不如給我寫一個美容養顏的符籙?我聽說大師都會這些。"
張狂失笑,那緊繃的臉終於有些鬆動了。
穀明月帶著張茜茜進去,張狂坐在椅子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
眨眼功夫,鄧長江帶著一群人把張狂團團圍住。鄧長江麵目猙獰地看著張狂,怒吼道:"張狂,你害死了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