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全身緊繃著。見張狂不搭理他了,隻能哭喪著臉跑回去。
鄧長江氣得牙癢癢:"要我跪地上求他別殺我?"
仆人想了想,道:"少爺。那張狂剛才一直說喜歡那財神爺畫像,不就是暗示你去買嗎?"
"靠……買!把這財神爺畫像搶到手,我不信他收了這財神爺畫像,還要殺我。"鄧長江罵道。
"可叫價的人是江南徐家公子……"
怒火中燒的鄧長江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那仆人臉上,呸了一口口水道:"滾!他徐家的確不會對付,可老子的命更重要!"
"一個億!"鄧長江血液衝上腦袋,憤怒地叫道。
全場嘩然,已經叫到了一個億?
這財神爺畫像這麼好?人人都在搶?
白衣公子目光森冷地看向鄧長江的包廂,他和這鄧少沒仇吧?他竟然敢和他搶東西?
白衣公子一掌拍在桌麵上。潔白的牙齒咬在一起,冷然笑道:"搶!"
現場徹底熱鬧了,剛才還敢加價的富商都啞巴了,已經破億了啊,誰買得起?隻能羨慕地看著那幅財神爺畫像。
李賢大師被氣得不斷喝茶,臉色鐵青。
王社會輕輕推了推張狂。小聲問道:"張少,你不是要花錢嗎?"
張狂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不著急啊。你看狗咬狗不開心嗎?"
王社會一怔,嘴角輕輕抽搐。
這張少果然是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家夥。
鄧少為了在張狂這裏活命,發了瘋想搶這幅財神爺畫像送給張狂,這就和徐家公子起了衝突。
說不準那徐公子已經記恨上了鄧長江……
結果掉頭張狂再出手……
王社會這麼一想,背脊一陣冷汗。
這張少步步為營,未免心思也狠辣了點吧?
"1.5億!"
現場的人統統都麻木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二樓包廂上。兩個爭執得麵紅耳赤的大少。
這兩個瘋子啊!
徐公子一掌拍在桌麵上,當即衝鄧長江喝道:"鄧少,咱們兩家也沒有仇恨,你如今這麼做是想和我徐家過不去?"
鄧長江氣得臉都紅了,他怒罵道:"老子是為了活命!"
和徐家結仇,總比死在張狂手裏強啊。
兩個包廂內的人劍拔弩張。似乎恨不得打起來。
徐公子氣得渾身一抖:"很好,你鄧家很好。偏要和我徐家過不去是吧?你鄧家以後不用和我們家合作了!"
他帶的那些錢已經不夠了!次次被鄧長江死死壓價下去!
鄧長江急得麵紅耳赤,破口大罵道:"不合作就不合作。我鄧家差你一個合作夥伴?滾!"
白衣公子氣得不輕,立刻就給家裏發消息去了。
這個時候,一道悠悠然的嗓音響起來:"兩個億。"
所有人汗毛都豎了起來。瞬間看向發聲的包廂。
赫然正是,笑眯眯的張狂。
張狂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露天窗口欄杆處,重複道:"我出,兩個億。"
在場所有人傻眼了,江南徐少和鄧少爭得麵紅耳赤,他們都以為這幅財神爺畫像要落在這兩人其中一人手裏,結果又跳出來了一個人?
開口就是兩個億?
趙鬆看到張狂出麵,臉都黑了。這大少這麼有錢,剛才讓他買自己的畫作怎麼沒反應?就這麼庸俗?看不出他的《白鶴飲水圖》的意境?偏偏要買那財神爺畫像?
而鄧長江的麵色已經慘白起來,他的眼睛充血地看著張狂。張狂笑眯眯地看著他。
鄧長江瞬間反應過來了……
這張狂好他媽狠的心思,剛才他不斷叫價,他張狂也不出口開價,不就是在暗示他搶嗎?搶到了那財神爺畫像,他身上的歪門邪術就沒了嗎?
結果他前腳才得罪了江南大少徐家公子,他張狂掉頭就出了兩個億!
鄧長江差點暈死過去,這張狂把他當猴子一樣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