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詛咒的術法,就是張狂搞出來的!他屁的沒法子。
鄧長江腦袋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情況不對勁,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要飄出去了,他覺得快死了。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麵子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
鄧長江強忍著怒意。嚎啕大哭起來道:"不就是讓我下跪嗎?我跪!我跪!"
鄧長江悲憤地吼完,突然的膝蓋一軟,"啪嗒"兩聲就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張大師,饒我一條性命吧!"
本來他來江北是想找陳大師的,可後來一想那陳大師和張狂是一夥的。找陳大師不如直接找張狂來得劃算。
剛才買財神爺畫像討好張狂,他都不要,鄧長江是慌了。
為了活命,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經理和王社會目瞪口呆地看著鄧長江。
這鄧少好歹也是一方大少吧。整個江北豪門都不敢得罪的權少,他腦子抽了?給人跪下?
張狂一隻手插在自己的褲兜裏,笑吟吟地看著他。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推開,幾個醫生和白衣護士衝了進來,"病人在哪裏?病人在哪裏?"
鄧長江虛弱地把醫生想要看診的手打飛,看著張狂哭喊道:"張大師饒我一命啊,我鄧家有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那醫生臉都黑了,強製上前檢查。
一個護士指著一團髒東西,道:"醫生,病人情況不對勁。這邊是他吐出來的穢物。"
那醫生忍著鄧長江一個又一個的巴掌,仔細檢查了一番,當機立斷道:"病人是食物中毒了,送去醫院洗胃。快!"
經理鬆了一口氣,食物中毒的話那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鄧長江死死地抓住張狂的褲腿,哭喊道:"放屁!我是中了咒術,我是中邪了。張大師,救救我。"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一旦離開張狂,他可能就要沒命了……
醫生:"……"
這鄧少腦子進水了吧?年紀輕輕就迷信了?
醫生哭笑不得地道:"您真的是食物中毒。快點跟我們去醫院洗胃。"
鄧長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死死地抓著張狂的褲腿不撒手,宛若一個在大海上飄蕩的落難者抱著最後的一塊浮木。
醫生隻能看向張狂道:"你不如和我一起去醫院吧?"
張狂輕輕一笑。道:"不用,我跟他說一句話就成了。"
眾人狐疑地看著張狂,他要說什麼。
張狂壓低嗓音,低聲道:"鄧長江,你身上可沒有什麼咒術,騙你的。蠢貨。"
鄧長江一怔。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張狂,嘴唇哆嗦地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狂手背在身後,笑吟吟地道:"鄧少。以後少腦補。"
"靠,你……你騙我?"鄧長江整個人像發了瘋一般,怒罵起來。
張狂攤了攤手,無辜地道:"誰讓你蠢,你偏要信?"
在場一群人不由在心裏點頭,這鄧少年紀輕輕就迷信。這不是蠢這是什麼?
鄧長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楊先生暴斃,他會信嗎?他會這麼害怕嗎?
"你……你,你很好。"鄧長江被攙扶上了擔架,他顫抖著一隻手指著張狂說道。
一次又一次把他當猴子耍,還讓他莫名其妙得罪了江南徐家公子。
而他張狂高坐釣魚台。和一個沒事人一樣,把他耍得團團轉。
鄧長江一臉怨恨地地看著張狂,然後被人抬了下去。
眾人唏噓不已起來。
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偏要去迷信!這不是遭了報應是什麼?
王社會隱忍著笑意,衝張狂道:"張少,那我還是先去幫你把那財神爺畫像拿過來吧?"
張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