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長江眼睛裏充滿了怨毒地看著張狂。他唇邊綻放出一抹冷然的笑道:"當然沒有。請帖是我親自寫的,就連郭家都未曾邀請。"
聽聞郭家陳大師和張狂有關係,他們結仇之後郭家都沒有搭理。所以這張狂怎麼鑽來了?
明明是給自己去黴頭的宴會,可看到張狂他就覺得倒胃口。
張狂眼底浮現出一絲深思。這鄧長江應該不是裝的……
他肯定是邀請了響閱。但是他竟不知道他就是響閱的高層?
張狂看了看一旁一臉奇怪的花蕊,眼底浮現出一抹驚疑。
他終於想明白了,他之前一直以為在那江北本地傑出企業展覽會上,設下陣法害得整個花家蒙難的人是……鄧長江身邊的楊先生。
因為風水師不多,他接觸到的就那麼陳大師和那楊先生。
他習慣性地認為是那楊先生。
其實並不是!
當時壓根沒有鄧家的人。
所以鄧家會邀請花家參加這次的宴會,而鄧長江也不知道他是響閱的高層。那是官方的展覽會。上麵直接要求了當初那件事不能傳揚出去,難怪鄧長江不知道他是響閱的人。
所以,當時想要坑害花家的人是誰?
花蕊發現張狂頻頻看她,一抹紅霞不由自主浮現在臉頰上。低聲道:"你一直看我幹嘛?"
剛才還死鴨子嘴硬說不是在找她,她就知道他在撒謊!
"張少。你看花小姐做什麼?難道是花小姐帶你進來的?"鄧長江一肚子火,找到機會就死命地懟他。
鄧長江想到自己躺在醫院洗胃的慘狀。所有的怒氣怨氣都噴在張狂一個人身上去了。
張狂把目光從花蕊那已經開始發紅的耳朵上移開,冷靜地道:"鄧少,自然是你邀請了我我才會來。"
咋沒看到唐天慶呢?敵人的敵人是自己的朋友,他若是在肯定立刻告訴鄧長江這件事。
鄧長江不怒反笑,道:"我的好友都是名門貴胄,都是我親自請的。難不成我會請一個私生子?"
私生子……
花蕊臉色微微變化,她也猜到了張狂是有錢人的私生子。
在現在這個社會私生子還是容易被接受的,隻是故意拿到台麵上來說,就讓人有些難堪了起來。
在場的名門公子小姐不是正經出身?
"你是誰的私生子?你父親都不承認你的嗎?"鄧長江邪邪一笑道。
私生子就算了,可私生子竟然還得不到自己老爸的公開承認……這是混得有多差啊?
眾人揶揄地笑起來,壞壞的目光在張狂身上打量。
還是頭一回見上趕著過來的小子。
不過也情有可原,現在想要巴結的人多得是。
揶揄鄙夷的目光像一道道光束一般落在張狂身上,讓張狂不由長歎了一聲。
花蕊氣得臉頰發紅,正想說張狂是和他們花家過來的。
哥哥花越一下子走過來,拉過花蕊,又衝大家道:"我父親找我妹妹有點事情。"
眾人了然一笑。
花蕊跌跌撞撞地被花越拉走了,想替張狂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花學賢手裏拿著紅酒杯,沒好氣地低聲道:"蕊蕊你怎麼回事?帶你來是見見豪門公子,不是讓你幫張狂那小子的。"
一旦花蕊出口幫張狂,那還怎麼找豪門公子?這不是白來了嗎?
花學賢看著張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小子是有錢,可鄧長江這群小子逮著他是私生子的事兒在罵呢。
不巧,你還反駁不了,哪怕是你響閱的張總。
"長江,你在做什麼呢?遠來都是客!"彭老爺子推開人群,訓斥地道。
鄧長江一看到是自己的外公,頓時冷哼了一聲,算張狂運氣好。
"哎?小夥子,竟然是你啊?"彭老爺子看清楚張狂的那張臉,頓時驚喜起來。
他這幾天找他好久了!他還想從這小夥子手裏搞點金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