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學賢目光裏閃過一絲陰鷙,他可不會允許別人動他家的產業!呂家是吧?

很好,他記下了。

那個暗虧他吃了。下一次就是他們花家還給他們的時候!

"蕊蕊小姐,外麵有自稱是你師兄的男人前來拜訪。"仆人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花蕊正在擺弄她的涼茶,聞言那如遠山的秀眉輕輕蹙起來。不悅地道:"我師父李賢就我一個關門弟子,我哪裏來的師兄?"

張狂眸色輕輕一動,突然想到什麼笑起來。

"請進來吧。"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體型健碩的保鏢,保鏢手裏抱著一大摞的裱框畫作。

"趙鬆師兄,是你呀。"花蕊看到來人愣了一下,笑道。

這男人正是上回張狂參加畫展拍賣會遇見的趙鬆,上回賣了一個《白鶴飲水圖》。結果似乎隻賣出了萬把塊錢,還挺丟人的。

時隔不久,張狂對此還有些印象。

趙鬆看了看張狂,卻是衝花蕊一笑道:"剛才自稱是你的師兄,是我唐突了。我從江北省城美術館與館長交流了才回來,剛巧路過花家。想進來坐坐。"

花蕊嘴裏連連說著"歡迎",目光落在那些保鏢捧著的畫作上。

"蕊蕊師妹想看看?那看看吧,這些都是我最近所畫,你別見笑。"趙鬆儒雅一笑。

那一笑讓花學賢看得比較舒坦。

他喜歡的就是這種女婿,溫和儒雅謙卑。不像張狂,這小子心機深,又愛算計人,一個轉頭就把人給算計到賣了去。

最重要的是,像趙鬆這樣的人給未來嶽父麵子啊!你看張狂給他麵子嗎?

張狂倒是沒說話。坐在一旁看熱鬧,眼底帶著一絲笑。

兩個氣喘籲籲的保鏢把表了框的畫作分別拉開,給他們展示看。

一幅幅國畫、油畫出現在眼前。

張狂對畫畫不了解,隻能憑自己的審美覺得這好不好看而已。

這一幅幅弄得自己有些眼花繚繞了。

花蕊看著那些畫,不由皺眉道:"趙鬆師兄,這些都是你這段時間畫出來的?這麼多幅畫。未免也太頻繁了……"

花蕊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她一個月最多畫一幅畫,都是精心之作。

趙鬆笑了笑道:"可能是靈感太多了吧。"

花蕊瞥了幾眼。沒吭聲。

這也叫有靈感?那這趙鬆師兄的靈感太不值錢也太low了。

花學賢這個時候問道:"賢侄,你帶這些畫去美術館是為什麼?"

趙鬆苦笑一聲道:"我是想問問館長能不能展覽我的畫作,貼補貼補家用。誰知道名氣不夠館長不願意要。"

藝術這東西,還真的不是窮人能夠玩得起的!

這些畫紙、顏料都是要錢的。最重要的還是時間!別人拿去工作的時間,他們拿去搞藝術了。

沒有錢的人隻能去上班賺錢,其餘人才有時間搞藝術創作。

趙鬆說是貼補家用倒是沒有任何人懷疑。

張狂看著他,眼底滿是笑意,卻也不出聲。

花學賢心裏一陣感歎,道:"既然這樣,小鬆你這有什麼畫作是出售的?叔叔就當支持你買幾幅掛在家裏。"

趙鬆眼眶一瞬間浮現出點點淚花,他強忍著哽咽,道:"謝謝叔叔,謝謝叔叔支持我藝術創作。"

花蕊眉頭輕皺,她怎麼……總覺得這怪怪的?

或許她是千金小姐,壓根無法體會這種沒錢是什麼滋味。反正她和她老師一樣,認為金錢不能侮辱藝術!

花學賢衝還盯著張狂的花越道:"越兒,你去挑幾幅吧。"

花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腦袋,從畫兒裏挑了幾幅出來。

花學賢突然衝張狂道:"張狂,要不你也買幾幅?就當出資幫幫這些學藝術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