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萌低著頭,心底有些憤憤然。

去什麼地方幹什麼要問蘇顏,咋不見他問問她和萱萱呢?

趙萌生著悶氣,沉默不語地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塊隨身鏡照起來。她覺得……她長得不比蘇顏差啊……

張狂什麼眼神?!

張狂順路把這幾個女人都紳士地送到家門口。這才開車回家。

他們村子距離江州市有一小段的路程。一進村子就看到各家修建的農家樂。

他們村離江州市不遠,當年不知道是誰起頭做農家樂賺了錢,這大多數鄰居都跟風開了農家樂做生意,還挺賺錢的。

倒是他們家比較奇怪。他爸張兵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媽跑了的打擊,也不學那些鄉裏開農家樂,隻是時不時從家裏離開一陣子。雖然錢沒有賺多少,但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張狂開車進去,這十多分鍾就路過了十幾家農家樂,好不容易才到了自己家。

張狂拉著行李箱準備進去。被突然竄出來的張茜茜一把拉住。

"快別進去了,那群長舌婦又在竄門子了!自家生意不好,就跑到咱們家說閑話了!"張茜茜一張臉都氣紅了。

張狂挑眉朝裏麵聽過去。

"張嫂,你說說你這麼漂亮的人。咋跟了張兵那遊手好閑的無賴漢?他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呢。"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進張狂耳朵裏。

這張嫂自然說的是陳姨。

陳姨幹笑一聲,隻能招呼這些竄門子的婦女吃水果。

"這要是我呀。說不準就跟前一個一樣跑了。"

張狂拉著行李箱走進來,涼涼地道:"周嬸家生意不好嗎?大白天有這個功夫竄門?對哦。我忘了。這大夏天正熱,誰來你農家樂玩兒?"

剛才那尖酸刻薄的女人老臉一紅,心底早就浮現出了一絲怒氣。

"你們家張狂在大學學的好本事呀,這麼說長輩?學習成績好頂什麼用?以後回來不照樣替人打工嗎?"

一直坐在角落裏,穿著白色雪紡連衣裙的季煙雨突然冷淡開口:"周嬸,替人打工也要看看替誰打工。有人一輩子也就在農家樂裏打工,有些人哪怕是打工也是大公司大部門。"

張狂聞言,立刻看向季煙雨。季煙雨似乎知道張狂要看過來,早就把視線飄開了。

那出挑的雪色下頜都充斥著一股冷氣。

張狂清楚,這季煙雨可不是為了他說話。而是周嬸的話戳中了季煙雨的痛處!

張狂自認為自己在學校是相當努力學習的,可季煙雨也不差。

越是貧窮的學生,就越是知道好好利用大學四年時光。

周嬸被季煙雨的話一堵,麵色愈發難堪起來。

"煙雨,你咋說話的?誰說沒文化還賺不了錢當不了老板了?"一直嗑瓜子的大伯母一聽有些不樂意了。

"我們家小虎在江州市雖然說是一個KTV的服務生,那可是個美差!油水超級多!可不比你們在大公司打工差。"

張狂聞言輕笑起來,張虎在魏崢手下的帝皇KTV打工當服務生。魏崢手下的產業,油水能不少嗎?

別說魏崢了,光是他手下的猴子都不知道一年撈多少萬。

"看看,這是小虎前幾天拿三個月工資給我買的金耳環,好不好看?"大伯母一隻手放在自己耳朵那裏,金色的耳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在座的女人眼底一瞬間浮現出羨慕的神色。女人嘛,無論什麼年紀都是愛打扮愛漂亮的。

"張狂,你念三個月的書。哦不,你念三年的書買得起這金耳環嗎?"大伯母笑著問。

他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張狂在椅子上坐下,接過張茜茜給他端來的涼茶喝了一口。他輕輕一笑道:"大伯母,我是笑這樣的金子我當成路邊的石頭隨手可撿,你卻當成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