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就在那邊方便!"蘇哲說道。

掛了電話後,蘇哲在自己的書房裏翻箱倒櫃,看得門口的蘇顏有些一言難盡起來。

"哥,你找什麼呢?"

蘇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找找我的書法作品。等明天聚會帶去交流交流。"

蘇哲挑了好幾副,又衝蘇顏道:"顏顏,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張狂好友幹了什麼?那小子花了三千萬買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叫趙鬆的畫家的畫兒!"

蘇哲欣賞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笑道:"顏顏,你看看你哥哥這個字兒。你哥哥的名氣再怎麼也比那個趙鬆要高吧?"

那個叫趙鬆的家夥,自從被張狂花了三千萬買了三幅畫後,江北的豪門就忍不住關注起來。都在傳言畫得的確不錯又傳神,以後又是一代知名畫家!

聽說都有人去買了他的畫兒了。

蘇顏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突然知道她這個哥哥這麼殷勤邀張狂參加書法會的目的了……真把人當冤大頭了!

人家張狂是有錢。可人家不傻。他主動花出去是一回事,若是別人勉強他去花又是另一回事了。

蘇顏心裏著急,她想了想道:"那哥你也帶我去吧。"

蘇哲想著張狂那棵搖錢樹。心裏盤算著張狂能出多少錢買他的書法作品,對蘇顏也不在意,隨口答道:"你想去就去吧。"

……

這天就是和蘇哲約好的書法交流會時間了。

因為張狂距離"幸福農家樂"很近,又是做東邀請他們吃飯交流,所以就先去了。

最近太熱了,整個地麵都被烤得發燙,那魚塘裏的水都像是被煮過一般,空氣間都是熱氣騰騰的。

生意一下子就差了起來,周文力等了許久不見生意,昨天終於有人打電話預定,還是直接包下來一整天呀!

這是一筆大收入。

周文力看著自己那老婆扭著自己腰,拿著掃把掃地,嘴裏還不斷哀嚎著:"張狂那個殺千刀的小子,害人不淺呐。我的老腰喲。"

"等今天生意一過,我就去他們家要賠償去!不是做生意有錢了嗎?賠償我總歸沒問題吧?"

周文力聽得耳根子都在疼了,他沒好氣地吼道:"大清早嚎什麼嚎?被客人聽到了怎麼辦?"

周嬸一叉腰,怒氣衝衝地道:"客人?這個時候這麼早,能來什麼客人?"

周嬸話音剛落。那紅色的鐵製大門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周文力和周嬸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的吃驚。

來得這麼快?

周文力低罵了一句:"看看,讓你剛才別罵了。大老遠都能聽到!這生意吹了我一定找你麻煩。"

周嬸趕緊扔了掃把,扭著疼痛的老腰趕緊去開門。

鐵製門發出刺耳的響聲,大門被"嘩啦嘩啦"打開了。結果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文化人,反而看到了……張狂。

張狂笑著看著兩夫妻,目光落在周身身上,他笑道:"周嬸一大清早嗓音就這麼好?我大老遠就聽見您的聲音了。"

罵罵咧咧。還專抓著他張狂罵。

周嬸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罵道:"張狂,你這小子我還沒有上門找你要賠償金。你自己倒是過來了?混蛋小子,趕緊滾別耽誤我們家做生意,我明天再找你小子的麻煩!"

周文力也皺眉道:"張狂,大清早沒事就回你家去,跑到我家做什麼?趕緊走。"

張家和周家不對付,他們倆的兒子以前經常打架。常常鬧得鄰裏不和諧。

特別是這張狂,看著挺乖一孩子,結果不知道是誰教他的,揍起人來就不要命!好幾次揍得他家兒子狂流鼻血,哀嚎不已。

好在最近去外地上班了,不在家。不然肯定又要起衝突。

張狂笑道:"周叔周嬸。你們有生意都不做啊?"

周嬸扶著腰冷笑道:"做生意?你知不知道我們幸福農家樂今天被一有文化的老板包下來,在這裏招待文人雅士。你跟我們做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