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輛車堵在大門口。直接水泄不通,進退不得。
穿著清涼吊帶裝的趙萌腦袋上戴著一隻草帽,她聽到聲音跑出來。一看到那是林肯車,驚喜地捂嘴道:"張狂,你是準備讓這車隊送我們去機場嗎?好棒啊,太拉風了!"
女人就是虛榮,連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張嘴就來。
張狂眉宇間漸漸浮現出一絲猶疑之色,這是誰啊?
張狂看見趙萌就要朝那車走去,他立刻伸出手把趙萌拉回來:"看見好車就走不動路了?帶點腦子!"
趙萌臉上瞬間染上紅霞,咬牙切齒起來,眼底浮現出一層層怨毒之色。
車門打開。從上麵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留著兩撇小胡子,有點像抗戰片裏的島國人。
"你就是張狂吧?我是彭老爺子的隨從,你可以叫我廖叔叔。"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著,話音一轉又道,"張少迫害我們長江少爺。我們老爺子邀您去醫院一敘。"
趙萌吃驚地倒退了兩步,嗓音有些尖銳地問:"敢問'彭老爺子'可是江南彭清風彭老爺子?"
中年男人語氣裏滿是自豪:"是的。"
趙萌捂著嘴,不自覺和張狂拉開了距離,不可置信地看著張狂:"你得罪了江南彭家?你知不知道彭家有多少家產?彭老爺子又是什麼樣的人物?你,你把他最疼愛的外孫給迫害了?"
趙萌的家境畢竟不如蘇顏,對於這些消息並不是很清楚,今天更是第一次聽說。
一瞬間,趙萌有些後悔了,幹嘛要和這樣的瘋子一起去澳門旅遊?要是讓彭家人認為她和張狂這樣的神經病一夥的可就糟糕了。
張狂看到特意請來開車的劉叔和周叔在車隊外麵。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
張狂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到了去機場的時間了。
去晚了延誤登機就不好了。
"我今天要出門旅遊。"張狂回答道。
自稱廖叔的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又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一般,朝張狂鞠躬,語氣有些強硬地道:"張少,請。"
劉恩大驚。這是要強迫張狂登機的意思吧?
周圍的村民看到這個架勢,誰敢在這裏幫腔,人人都怕被張狂連累。
其餘在大廳裏等車的人也追了出來。蘇顏想了想,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主動道:"您是廖叔?我是蘇家的蘇顏。今天我們要去澳門旅遊,馬上就要到登機時間了,您看可否……"
那廖叔直接打斷蘇顏的話,聲音強硬地道:"張少,請。"
這是要強迫帶張狂去醫院談話的節奏啊!
廖叔見張狂不動,衝其餘車上的保鏢使了個一個眼色。沒一會兒一群壯碩的黑衣保鏢就把張狂包了餃子。
廖叔臉上充滿了自得,又再次道:"張少,請。"
張狂終於開口道:"你是個結巴嗎?說了一遍又一遍!"
廖叔臉頰抽了抽:"……"
你大爺的結巴!
廖叔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他冷哼了一聲,猛地一拍自己的袖子,譏嘲道:"張少,你坑害了我們長江少爺,還想出國旅遊?你哪裏來的臉?你--我去你媽的!"
廖叔話都沒有說完,張狂突然揚起手就朝廖叔的臉上狠狠扇了下去。
趙萌驚恐地捂著嘴,"張狂你瘋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打彭老爺子的人?"
張狂嘴角輕輕揚起來:"打了就打了,我想彭老爺子會非常感謝我替他打了這樣的狗東西!"
廖叔死死地捂著自己被打成了豬頭的臉,破口大罵道:"老爺子會感謝你?你腦子進水了?"
張狂冷笑一聲,聲色俱厲地喝道:"廖叔,我等去澳門旅遊,什麼時候到了你嘴巴裏就是出國旅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打你?我打你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