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澳門直飛江州市,一路上都十分平穩。

"張前輩,張前輩!"

張狂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小小的,有些緊張和急切。

"誰?"張狂一下子摘掉自己眼睛上的眼罩。低聲道。

一個身材極好卻擁有網紅臉的空姐立刻走過來,柔聲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張狂輕輕揮手作罷。

"張前輩,晚輩是玄霆。"腦海裏再度響起那個聲音。

張狂一怔,瞬間清醒了大半。

原來是玄霆真人!

張狂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教給玄霆真人的口訣,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笑容。

張狂重新戴上眼罩,心裏默默回複道:"嗯,什麼事情?"

遠在江南組織總部的玄霆真人聽到心裏那聲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神了!

真的神了!

竟然真的能夠通話。他剛才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找一找張狂,誰知道還真的成了。

玄霆真人看了看周圍行色匆匆的殺手,連忙收斂了神色,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前輩,您是不是出錯了?那徐淮好像閉關成功了,真成了玄者!橫壓整個組織!"玄霆真人回到房間後。手裏捏著那符籙,也不拖泥帶水地回複道。

"您還真讓徐淮成了玄者?"

張狂有些驚訝,"真成玄者了?"

玄霆真人皺眉,道:"這也不是很肯定的事情,不過八九不離十。那徐淮出來後,一身氣度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比得上的。"

張狂失笑,答道:"是不是他心裏最清楚,不著急。"

玄霆真人聽到張狂不慌不忙的回答,一下子心安了不少。

"張前輩說的是。不過我看那徐淮得重返江南徐家了。"

張狂不由覺得好笑,語氣裏帶著一絲輕蔑地道:"他是徐家偏房幼子的私生子,沒有絲毫的依仗。如今成了玄者,自認為可以讓徐老爺子高看一眼,當然迫不及待,隨他去吧。"

派殺手無數次追殺他。這個仇他早就記下來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玄霆真人那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這張前輩都不著急。他急什麼。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子這才結束了對話。

一結束,玄霆真人手中的符籙就燒成了灰燼,全身出了一身汗水。就好像和人才打過一架,全身無力。

玄霆真人心裏暗覺得那張前輩所教法術果然精妙。

而那張前輩的修為更是高深莫測,剛才與那張前輩在神識裏交流,未曾察覺他出現一絲的不適,而自己早已經汗水淋漓,支撐不住了。

張狂有些想要偷笑,那符籙就是讓主動發來消息的人消耗精力。

這就好比,打電話的人付電話費,接電話不給錢一個道理。

反正又不是他倒黴,所以無所謂了。

又坐了一會兒飛機,他們就到了江州市。

白慕楓、蘇顏和趙萌,與他們不同路,蘇家和趙家都有人來接她們了,所以張狂就和她們分開了。

他們坐了一輛出租車回到村子裏。

此時正是午後,太陽曬得地麵猶如烤魚一般,燙得厲害。

張狂他們和劉恩在村裏的岔路口分開,各自回家。

三人拖著行李箱回到院子裏,看到那緊閉著的大門愣了一下。

村子裏沒有關門閉戶的概念啊……

季煙雨心裏一急,手一下子鬆掉握著行李箱的扶手,快速開門進去。

"媽?媽媽?我們從澳門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季煙雨在一樓的大廳就忍不住叫起來。

屋子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的回應,好像沒有人在。

張狂幾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心都沉到了穀底……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猛然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