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的目光在現場的人群裏不斷掃射,卻沒有找到他爸或者陳姨。
"張大師。你怎麼來了?"嘈雜的聲音裏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
齊玉軒帶著人擠了進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驚喜地道:"還真是張大師你啊,剛才胖子說是你,我還以為他看錯了呢。"
一旁的馮永超朝張狂一鞠躬,虔誠地道:"多謝前輩給晚輩留一條活路。"
他看似身上全是血,麵無全非,實則隻是皮外傷。皮相對於修行者一向不是什麼在意的東西。
齊玉軒看著那台上已經在做準備的選手,激動地道:"張大師。這次出場的人是泰拳的傳承人古瓦,另一個是咱們華夏的高手肖鋒。你準備押誰啊?"
齊玉軒看到張狂過來,自然以為他也是過來玩玩的,誰進來不押注的?
張狂隻是笑笑,"我來找人的。"
齊玉軒聞言有些失望了,立刻看向了齊家供奉馮永超。
馮永超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聲分析道:"齊少,這兩人如果你想贏錢,壓那華夏的肖鋒,他體格不凡,像是從軍隊裏出來的好手,而且身上隱隱有一股玄氣,假以時日突破玄者也是可能的,壓他沒錯。"
齊玉軒不由點頭,這話說得好。
他雖然隻是個豪門大少。但身為華夏人對同胞還是相當支持的。
一旁一個來自港澳的客人,當即操著一口不熟練的普通話譏笑道:"小公子,你這是請的什麼顧問?胡亂出主意?你要是支持同胞壓肖鋒,你要是不想花那個冤大頭的錢,我勸你還是壓古瓦。"
馮永超麵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好歹也是齊家花重金請來的供奉。豈會胡言亂語?
花蕊幫張狂在人群裏尋了大半天沒看到人,也不由感興趣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那港澳客人看到提問的人是花蕊這樣漂亮的女人,當即就更熱情了起來。
"你們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古瓦的泰拳已經修得出神入化,而剛好這一期他若勝了就是十連冠!意義重大。你們去看看壓古瓦壓肖鋒的人數吧。"
這港澳的客人這回倒是說了一句良心話,看看別人怎麼壓的不就知道了?
壓古瓦的人是絕大多數。而哪怕壓肖鋒的也隻是小數目。
齊玉軒看著台上那趾高氣昂的古瓦和安靜坐在角落裏的肖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花蕊推了推張狂,問道:"我們花了兩千美金進來,我們要不要壓誰玩兒玩兒?我聽煙雨說你不是賭神嗎?你說說這場誰更有財運?"
張狂心裏正納悶著,他寫在手裏的符法顯示他的血親就在這裏,卻沒有看到張兵,更沒有看到陳姨。
張狂聽到花蕊的話愣了一下,季煙雨竟然私下也說他是賭神?
張狂不由覺得好笑,他抬起頭看了看賽場上,沉吟了一聲道:"論財運的話,那個肖鋒不錯。"
花蕊一聽,立刻揮了揮小拳頭:"那我壓一千美金玩玩。"
一千美金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大數目了,而放在這地下黑市還真的隻能算得上玩玩。
一旁的齊玉軒一咬牙,道:"那我也壓肖鋒,不玩多了就壓二十萬吧。"
自然,這裏說的是美金。
比賽在眾人的歡呼雀躍聲中開始了!
一個古銅膚色全身肌肉的東南亞矮小男人走了上來,對麵是一個全身勁氣的華夏男人,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電光火石。
古瓦一臉輕蔑,倒是肖鋒神色平淡,頗有一份與世無爭的態度在其中。
張狂的心思明顯不在這個上麵,目光在裏麵東張西望,從一個個興奮的觀眾臉上掃過……
突然,一旁的花蕊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道:"張狂,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看我們,準確的說,好像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