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如夢初醒一般。無論是樓上的還是樓下的,統統朝張狂的方向深深一鞠躬,異口同聲地暴吼道:"少爺!"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跟著豹哥叫肯定沒錯。
那聲音好似雷吼,以排山倒海之勢而來,震得人耳朵疼。
花蕊都懵了,看著張狂問道:"他們叫你少爺做什麼?"
張狂:"……"
什麼情況……?
仙人跳?他也不清楚。
唯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肖鋒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抹笑。
他的家人在這群人的手裏,可現在或許有救了……
他才不會因為錢而打死古瓦!
"少爺怎麼來我們這兒了?請。裏麵請。"阿豹一改剛才的凶狠,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笑容,殷勤地邀請張狂進去。
花蕊抱緊張狂的手臂,不由朝張狂搖頭。
這群人是什麼節奏?
會不會有詐?
張狂深思了一會兒,卻低頭衝花蕊道:"我要過去看看,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外麵等我?"
花蕊一愣。立刻凶巴巴地道:"我不管,你不能丟下我,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張狂:"……"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扔下她了?
張狂帶著花蕊往裏麵走,齊玉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了好一會兒,齊玉軒一跺腳追著就進去了。
阿豹殷勤地道:"少爺,你說你要來的話,早點告訴我多好?你剛才也在下麵看比賽?是我們工作沒做好,竟然沒看到你來了。"
張狂忍不住道:"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阿豹一愣,忙是搖頭:"認錯人?怎麼可能!少爺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張狂:"……"
看樣子,這個東南亞人的漢語還需要更加精進啊。
一群人麵麵相覷,猶如見鬼了。
"那少爺你們先等等,我去請主人出來。"阿豹笑著說,又讓仆人趕緊上茶。
阿豹快速離開。廳內還全是看守的黑衣保鏢。
齊玉軒看著那涼茶,忍不住道:"裏麵不會下了藥吧?"
馮永超抹了一把血,嘔血道:"沒。是正常的。"
齊玉軒還是不敢,看到張狂抬手喝了一口這才放心喝下。
"那阿豹什麼意思?他叫你少爺,說明你是這地方的少主人吧……"花蕊見那阿豹離開。立刻開始款款而談,"張狂,你爸不會在東南亞開地下黑拳場賺錢吧?!"
張狂臉頰一抽,腦海裏浮現出自己老爸那老實巴交的樣子……
他人生的前二十年從未想象過自己老爸是這種人啊,根本就不像啊。
捂著胸口的肖鋒冷冷地道:"小姑娘別胡說,哪個正經人在這地方開這種場子?!"
花蕊撇撇嘴,這個肖鋒凶什麼凶?她也隻是猜測啊,什麼都有可能不是嗎?
齊玉軒舉了舉手,道:"我剛才去兌換錢的時候,聽說這場子的主人是一個女人,他們叫其鷹姐。"
張狂看著手中不斷發紅跳動的符法,眼神愈發冷淡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符法會讓他盡快尋到血親!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他父親張兵在這地下黑拳場裏。可血親又哪裏隻是指父親?
血親,還有一個。
他那個從他幾歲大就拋棄了他的母親。
張狂嘴角扯了扯,冷笑連連。
這個母親混得不錯啊,當年拋夫棄子棄女,十幾年都沒有在他和茜茜的麵前出現過,結果人家在東南亞混得風生水起,現在還被人叫做"鷹姐"。
張狂想到這裏,突然起身冷漠地道:"我們走。"
花蕊一愣,"走?不先見見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扇門突然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