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眸色變幻著。心裏早已經有了一些不悅。

徐公子。

人家徐謙出門都叫他徐大公子。這個"大"可不僅僅是指年紀,而是指在徐家的地位。

花學賢頭上冷汗不斷,看著徐淮不由問道:"徐公子來江北是為何事?"

徐淮笑道:"叔叔還不知道我們徐家出了什麼大事?"

花家兩父子心裏咯噔了一下,完蛋了。

"不過我知道這件事和花家關係不大,而且蕊蕊也是受害者,罪大惡極的不就是那個叫張狂的年輕人嗎?"徐淮說著,語氣裏充斥著不悅,"他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徐家的人動手?家主已經震怒了。"

震怒了……

花學賢心裏繁複回味著徐淮的意思,這好像在暗示什麼啊。

他們花家的關係不大……

是啊。斷了徐謙兩隻手的人又不是花家的人,是張狂那個混球小子。

"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蕊蕊小姐的。"徐淮又道。

兩父子有些明白,徐淮來看花蕊不就是代表了自己的態度嗎?他徐淮不會追究花家的責任,可張狂就不一定了。

這明顯是徐淮在暗示他們花家的意思啊!

"助人為樂還要受到懲罰嗎?這天下還有比這還好笑的事情?"一道憤怒的嗓音從樓上響起。

花蕊穿著碎花小裙子,踩著高跟鞋從樓上走下來。

花學賢臉都綠了,"蕊蕊別亂說話!"

花蕊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看著徐淮。先不說他們是不是那種關係,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這人怎麼不在?現在就來馬後炮了?

簡直惡心。

徐淮對女人沒有太多的要求和意見,他隻在乎徐家的權力最後會落在誰的手上。

徐淮輕輕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蕊蕊小姐果然還是太年輕,助人為樂幫助他人也是要講國家法律的。"

花學賢和花越聞言,若有所思起來。

徐淮在花蕊氣憤的視線裏站起身,姿態優雅地道:"蕊蕊小姐受了驚嚇,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有機會我請你看戲喝茶。"

花蕊恨不得拿起茶杯就砸到徐淮的腦門上!她現在最惡心的一件事就是--喝茶看戲!

江北梨園。她這輩子都不要踏入了。

徐淮走了,花蕊也掉頭上樓去了。

"爸,怎麼辦啊?"花越思索了一會兒,忙道,"蕊蕊過幾天要開學了吧?"

暑假過得很快的。

花學賢冷哼了一聲,道:"那徐淮剛才的暗示。你不懂?現在趕緊和張狂拉開關係為妙。"

否則被波及了,誰都受不住。

花越沉默了一會兒,一拍大腿道:"算了。我去報警!表明一個態度。"

那張狂真是燕京有錢人的私生子,也無法包庇幹出這種事的兒子。江南的那些百年世家,在華夏地位非常。燕京也不一定能夠撼動。

花學賢還想說什麼,花越已經跑了出去。

張狂本來想去找彭鬆的,聽說他最近兩個月都在公司上班吃住,壓根不回彭家的,簡直就是廢寢忘食。

張狂人還未去,就有一群警察圍了上來,把他整個人團團圍住。

張狂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就道:"你涉嫌故意傷害罪,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張狂嘴角一抽:"……"

臥槽啊!

他被抓了!

於是,張狂就這麼光榮地進了警察局。

警官看著張狂那淡定的樣子,心裏驚訝連連。

這個小子怎麼回事啊?進了警察局,一點都不害怕?就好像來了自己家裏一般?

難道是說……家裏有人有關係?

一名年歲較大的警官冷笑了一聲,家裏有關係又如何?國家法律是鐵律!

更何況,他斷的是徐家大公子的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