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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狂以為這被銅錢傷了的手臂,是沒法子治好的。
張狂頓時有些失望了,早知道把徐謙的兩隻手都給扔進河裏,他倒要看看他還怎麼接上去。
"您可能不知道替徐謙接手的是誰。"彭鬆聲音一頓,"是葉家的大小姐,葉盈盈。"
張狂一愣,搖頭道:"葉盈盈?沒聽過。"
他對這些人物,沒有一個是清楚的。
"葉家的小姐或許並不想救徐謙。可這些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彭鬆失笑,道:"我也知道你不了解他們,隻是我想說的是,江南世家相交甚密,牽一發而動全身。你斷了徐謙的兩隻手,就引得其他江南世家注意了。"
這就很危險了。
張狂的麵色也漸漸有些凝重了,卻沒有後悔廢了徐謙兩隻手。
彭鬆看到張狂的臉色,又安慰道:"不過張少不用太焦慮,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張狂覺得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揚起一抹冷笑。
彭鬆的話不假,江南各大世家相互糾纏。然而各大世家也不會為了別人搭上自己!
所謂堅硬的關係網,隻是那攻擊的對象還不夠頑強罷了。
"最近遊戲怎麼樣了?"張狂轉移話題,笑著問道。
彭鬆揉了揉頭發,道:"還好吧。上漲雖然有些難,但還沒有止步不前的地步。"
就連他都有些焦慮怕最後這個遊戲不能做到七個億,否則真的會被自己爺爺說中,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彭鬆拿出一張紙遞給張狂,道:"這是我們遊戲的高級賬號,張少你要是沒事也玩玩?"
彭鬆這是好意,最近張狂怕是要焦頭爛額了,不如打打遊戲轉移一下注意力,這也是好的。
張狂收下那張紙,笑著說道:"好,我有機會上遊戲玩玩。"
彭鬆拍了拍張狂的肩膀,似乎想讓張狂想開一點。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已經沒有法子挽救了嘛。
此時的江南徐家
徐家家中來了很多人,全部都是來探視的。
而原本徐家重新裝潢翻修的任務徹底停滯了,全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謙一個人身上。
徐老爺子心底煩躁,把所有探視的人都拒之門外,專心守著自己孫子。
齊玉軒攤了攤手,朝一旁的中年男人道:"爸,我早說過了吧?來了也不一定見得著。"
齊玉軒壓低嗓音,壞壞地道:"爸,你以前不是讓我們以徐家大少為榜樣好好學習嗎?學他想去強奸自己堂兄弟的未來老婆,然後被剁了兩隻胳膊?"
中年男人:"……"
齊父一臉無語地看著兒子。
這小子去東南亞找金礦了兩個多月,回來人黑了好幾個度。特別是做成了一件大事,現在走路都帶風。覺得自己比那些世家公子都牛逼,是個做大事的人。
不過聽聽那徐謙哀嚎的聲音,再看看身體健壯事業有成的兒子,齊父充滿了驕傲。
這話倒是不假。學徐謙做什麼?還是他兒子優秀。
齊父讓身後的保鏢放下探望禮物,這才帶著兒子離開。
房內
徐謙痛得哀嚎、哭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粘在頭發上,糊了滿滿一個枕頭。
現在哪裏還有徐家風流倜儻大公子的瀟灑模樣?狼狽得不像一個人了。
一旁還站著四個侍女,哭哭啼啼起來。
整個房間鬧哄哄,雜亂不堪。
徐家老爺子看著屋中一個少女來回走動,全身緊繃起來,充滿了緊張。
葉盈盈輕輕在徐謙的胳膊上拍了拍。淡淡地道:"徐大公子,起來,試試你能不能用你的手了。"
徐謙哭得厲害,被侍女扶起來。
他忍著那鑽心的劇痛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每動一分就覺得有成千上百隻螞蟻在傷口處爬,又痛又癢,幾乎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汗水一滴滴滾落下來,除了狼狽還是狼狽。
侍女激動地道:"能動了,公子的手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