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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一愣,抬起頭看過去,頓時嚇得一張臉神色大變,恨不得奪門而出。
花學賢耐著性子道:"蕊蕊,跟我們回去。"
張狂合上手裏的書,笑問道:"回去?花叔叔。你們不是來參加徐淮入徐家宗祠的儀式的嗎?這就回江北去?"
花學賢的臉有些泛黑,張狂這小子就喜歡抓他的口誤!
花學賢語重心長地道:"小張啊,其實我之前也看中你做我花家的女婿,可無奈徐家恰巧也看上了蕊蕊。"
張狂把書放下,笑著問:"所以,如果必須在我張狂和徐家公子裏麵選一個,花叔叔就會選徐淮?"
花學賢十分誠實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就已經覺得張狂不錯了,也有默許同意的意思。
隻不過徐家又看上了。
"小張,我想你也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
花蕊躲在一旁,不點而紅的唇立刻動了動道:"你怎麼知道張狂就是低處?徐家就是高處?"
而且……而且……張狂還不喜歡她好嗎?
花學賢被女兒一反駁,氣得差點吹胡子瞪眼睛。
這不是廢話嗎?
沒看到徐謙都要涼了嗎?徐淮又被迎回徐家記入宗祠。說不準以後就是徐家的繼承人了。
張狂一個燕京有錢人的私生子。未來能不能繼承遺產都說不準。誰優誰劣一目了然啊。
張狂笑著提醒道:"花叔叔,徐家要涼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花越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毫不客氣地譏諷道:"你說徐家要涼了?徐家可是大家族啊,江南最大的豪門之一。你說他們要涼了?難道你還想一人對付他們?螞蟻焉能撼動大象?"
張狂笑而不語。
花蕊嘀咕起來:"你才是螞蟻呢!"
花學賢顯然也不想在齊家多待,總覺得齊家和徐家成了對立麵,在這裏待久了有點不妙。
花學賢直視花蕊,道:"你走不走?"
花蕊立刻抱住張狂的手臂,瘋狂搖頭。
花學賢聞言直視淡淡一笑,起身就要離開。
花越有些傻眼了,自己老爸咋就走了?不采取一點強硬措施?
花越看見自己老爸起身要走了,他沒法子也隻能起身準備跟著離開。
花學賢走到門口之時,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冷酷地道:"花蕊,今日你若不跟你父親我離開這裏,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回花家。我花學賢就當從未生過你這個女兒!"
花學賢猛地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抬腿走出齊家大廳。
花越轉過頭補充道:"蕊蕊。這次父親是說真的。你自己好好考慮。是要跟這個小子,還是要我們花家,你自己選。"
花蕊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花學賢離開的方向。
漸漸的那雙大大的眼睛漸漸凝結出一股水霧,俏臉瞬間慘白。
"我……我父親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花蕊呆呆地問。
張狂想了想點頭:"應該……是這樣。"
花蕊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親生父親要為了這件事和自己斷絕關係!
花蕊從小嬌生慣養,對家極其依賴。她活了二十年可能都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父親掃地出門,以此來威脅她。
"哇--"花蕊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整個人撲進張狂懷裏。
張狂皺眉地看著花學賢離開的方向,抬手輕輕在花蕊玉背上拍著。
"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張狂道。
花蕊哭得哽咽了。抽泣道:"你……你要我生辰八字做什麼?"
"給我。"
花蕊隻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張狂,帶水的眼眸略帶好奇地看著他,還時不時抽泣一聲。
張狂一言不發,拿起沙發上一個花蕊買的玩偶娃娃,手指在娃娃背上快速寫下了什麼。
"你在寫什麼?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