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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是真的慌了,一旦是個癮君子,那肯定不能成為繼承人了。
可如果僅僅是手臂斷了,這還好說。
畢竟葉盈盈幫他把手臂接好了,還說過一兩個月,恢複得好自己拿筷子吃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像以前了。信息的社會,哪怕隻是口頭傳輸命令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之後表現好,其實也比恤徐家那些吃喝嫖賭的窩囊廢強得多,成為家主的可能性也相當大。
隻不過現在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葉盈盈冷淡地道:"我記得我說過,不能用止痛藥硬扛著,是徐謙公子你自己不聽話。"
徐謙的臉色慘然一片,滿臉都是驚懼之色。
他完了?
張狂笑著衝徐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你看我多好,知道你徐家這繼承人不行了,我這才說要換徐家繼承人的嘛。"
要不是徐淮下手。他還沒有這麼輕鬆呢。
徐老爺子氣得暴怒,喝道:"把徐謙給我抓起來,扔回院子關起來!我之後再去審問。"
徐老爺子喘著氣。一臉苦笑地看著張狂,問:"哦?張少有何高見?你又認為我徐家哪位能成為繼承人?"
徐老爺子愁啊,徐家的廢物太多了,好不容易有個徐謙涼了,徐淮沒了。
這群浪蕩子繼承徐家,徐家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也得亮。
"你小兒子的閨女。"張狂道。
小兒子的閨女?
徐老爺子回憶了一下,是聽說有個閨女,好像出國留學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戴著紗巾鬥笠帽子的女孩從外麵走進來,目光陰鷙地看著那死在地上的徐淮。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姣好的身材像一個遺世的仙女。
早間的涼風吹來,吹起裙擺,猶如蕩漾出的水波。
美!
可她一說話,就嚇得人渾身戰栗:"這屍體就該拿去喂狗!"
"徐薇竹?"徐老爺子突然問道。
女孩沒開口,也沒有否認。
早間的風吹拂起她麵前的紗巾,魏響又叫起來:"不好看,醜,妖怪。"
花蕊立刻回頭一瞪:"你才不好看。閉嘴傻子!"
說人家長得醜,花蕊毫不客氣就罵他傻子。
魏響躲在人群裏一下子嗚咽起來。
張狂看到徐薇竹出來,有些吃驚:"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徐薇竹瞥了一眼。淡淡地道:"你幫我,我也得幫你。"
徐老爺子神色微微變幻,當即道:"來人把這屍首收拾一下。真是抱歉,我徐家設宴竟有客人死在了宴會上,今日的宴會就暫且取消。"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了然地點頭。
你聽聽。這一轉頭徐淮就成了"客人",因為"客人"死在宴會上所以終止了。
壓根不是入宗祠的儀式,而是徐家設宴招待罷了。
徐老爺子壓根不承認這是徐家的子嗣了。真是讓人唏噓。
大家看了熱鬧,都準備各自散去。
倒是這些四大家族的人有資格留下來。
本次邀請的人除去江南本地的,還有外地豪商。倒是不少住在自己訂的酒店裏麵。
隻不過聽說那魏響覺得徐家園林漂亮,吵吵嚷嚷要住在徐家。徐家當然同意了。
鄧長江在一旁攛掇著彭老爺子:"外公,咱們也去看看?"
"老爺子,不好了。咱們集團的股票突然跌了。您快回去看看。"又是一個火急火燎的仆人衝進來,大喊道。
什麼?股票跌了?
彭老爺子氣得腦子都要暈了,當即揮開鄧長江就朝徐家園林外麵跑了。
什麼熱鬧都不會有自己家的產業重要!
彭老爺子的心髒在打鼓,他總覺得這事兒和張狂脫不了幹係……
*
徐老爺子今天丟了大臉,不想在眾人麵前繼續和張狂糾纏下去,於是讓張狂帶人去前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