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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魏響逗弄畫眉鳥的動作也是一頓,唯有那隻畫眉鳥在籠子裏跳來跳去,嘴裏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葉盈盈眼底閃過一絲深思,"裝病?"

她隻是覺得那魏響的脈象有些奇怪,可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畢竟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在她麵前裝病的人啊。

那仆人更是一臉錯愕地看著張狂。又看了看魏響,他正在逗畫眉鳥玩兒的不亦樂乎。

大叔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長袖一揮,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張少不願意相助便罷了,何必汙蔑我少爺是裝病?他好好的人,裝病做什麼?"

仆人氣得不輕,拉過魏響提著畫眉鳥就要走。他時不時回頭,叫道:"不走,不走。看美女。"

沒一會兒,一主一仆一鳥的聲音就越來越遠了,直到消失在耳中……

葉盈盈也頗為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評斷出來他是裝病?"

張狂輕然一瞥。淡淡的問:"你見過智商隻有三四歲的小朋友聽得出什麼是《平沙落雁》,什麼是《鳳求凰》的古琴曲嗎?"

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葉盈盈想了想也輕輕點頭,不過她對魏響並不關心,一雙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

張狂無奈一笑道:"我剛才已經聯係了銀行行長,錢等會兒就彙過來。"

正說著,葉盈盈就收到了提醒。

葉盈盈看到那個錢,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終於不用在徐家當孫子了。

"徐謙你不用治了。"

葉盈盈點了點頭,道:"徐老爺子好像叫了戒毒所的人過來。"

徐謙算是徹底涼了。

張狂想到之前第一次見徐謙,他在那畫展拍賣會上多麼盛氣淩人,現在算得上什麼?

葉盈盈想了想,不由問道:"我聽花蕊說,你們這幾日就要離開回江北了?"

張狂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意有所指地道:"那也得看走不走得了。"

葉盈盈一愣,有些不明白張狂的意思。

張狂毀了徐淮入徐家宗祠的事兒是在升龍日的清晨,其後張狂一直都在徐家住著。

此時此刻的彭家,早已經一團亂了。

股票暴跌,在意的項目莫名其妙吹了。旗下產業被調查等等,各種事情就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今日突然一口氣爆發了。

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前麵一件事還沒有解決,後一件又跟著來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彭家上下人口並不少,一群人都擔憂地杵在彭家的大廳裏麵。

人人看著坐在主座上麵色陰黑的老爺子,大氣不敢出。

誰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鄧長江站在角落裏,也不敢出聲。

現在彭老爺子最厭惡聽到的就是"老爺子。不好啦"這句話。

"老爺子,不好了,咱們在南部說好的那塊地對方突然寧可給違約金也要解約……"又是一個仆人跑進來。火急火燎地吼道。

彭老爺子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在不斷嗡嗡叫,吵得他耳根子疼。

這太邪門了。

不可能所有事情一瞬間爆發,連一個預警都沒有,或者說連一個引爆點都沒有。突然都來了。

所有事情糅合在一起,足夠要了彭家的命。

"彭浩,我們彭家的產業有哪些穩定沒出問題的?"彭老爺子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整個人好像徒然老了許多歲般,問道。

彭浩是彭家的老二。

彭浩拿著手機看著下麵的人在不斷發消息報告,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沒有,都受到了波及,現在都在人人自危。除了,除了……"彭浩的聲音猛然一頓。

彭老爺子眼瞳暴縮數倍。一拍扶手暴喝道:"除了什麼?"

"除了三弟做的那款遊戲,現在在各大平台無論是下載量還是銷售量都排在了第一名,迎來了新的小高峰。我剛才看到了三弟發了朋友圈。說是再創佳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