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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徐薇竹也不想和花家兩父子過多糾纏,直接掛了電話。

兩父子麵麵相覷,人人都猶如見了鬼一般。

"爸……咋回事啊?張狂全身而退了,還讓徐老爺子禮遇如上賓?"花越有些誇張地道。

花學賢不明白地搖了搖頭,道:"徐淮若是死了。張狂不被徐家收拾,那也應該坐牢吧。"

怎麼半點事兒都沒有?

兩父子坐在前廳喝著茶,有些弄不大明白。

好一會兒,花越好似想起什麼道:"爸,我之前聽說有人在港澳和那港澳第一風水玄師郭振生爭鬥,最後把人弄死在了海上,連屍首都沉入海裏去了,也是半點事情都沒有。好像說是什麼玄者私鬥,無論死傷。國家通通不管。"

張狂在他們家看過風水算過命,和江北陳大師關係匪淺,也是同一種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張狂全身而退就能夠理解了。

"隻是哪怕這樣,徐老爺子怎麼會禮遇他?"花越又皺眉自言自語。

花學賢放下手中的茶杯,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怕是我們還低估了他親生父親的實力。雖然他是私生子,可他又是你說的玄者。"

豪門私生子層出不窮,哪怕是他都有兩三個私生子私生女,雖然一次都沒有帶回家門過。

私生子女在豪門不是一個大新聞,可那張狂若是玄者的話……

花越一拍腦門,道:"難怪,徐家那麼多私生子,為什麼隻讓徐淮進宗祠,不就是因為他是什麼玄者嗎?"

難怪啊,那張狂背後有後盾的!

花學賢想到剛才張狂帶著花蕊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突然心底隱隱生出了一股後悔之色。

怕是這回,不再可能有挽回的機會了。

*

通常來說,大學是不允許轉學的,可架不住張狂有錢。

回到江州大學後,張狂首先去找了江州大學的校長告知這件事。

校長愣了一會兒,笑著道:"轉學江州大學?沒問題。"

這世界上有錢就能夠辦成一切事情。

正好花蕊和蘇顏、季煙雨她們關係好又認識。前段時間還在她們寢室住過。所以校長讓花蕊直接住了進去,等會兒就發課本,剛巧他們大三也不過剛剛開學沒幾天。

張狂是親自把花蕊送去寢室的。得了特許所以能進女生寢室。

蘇顏看到張狂送眼圈紅紅的花蕊進來,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

"伯伯已經把在徐家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蕊蕊以後和我們一個寢室吧。"蘇顏溫和地道。

花蕊住的床鋪,正好就是趙萌以前的位置。

花蕊憋著眼淚點頭,把東西放下。

"張狂。你在徐家可有看到張叔和我媽?"季煙雨美眸緊緊盯著張狂,追問道。

看到張狂點頭,季煙雨眼底浮現出一絲欣喜。

"那他們回來了嗎?有跟你說什麼時候回來?去做了什麼嗎?"季煙雨又追問道。

張狂搖頭道:"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不過兩人都沒有什麼大事。我已經派人在查了,你別擔心。"

季煙雨一聽到兩人又不見了,肩膀一瞬間就耷拉了下來,麵色漸漸有些陰鬱難看。

又不見了。

他們連自己父母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也謝謝你一直在為這件事奔走。"季煙雨收斂了神色,道。

張狂眉頭輕蹙。這件事不僅和陳姨有關係,還和自己老爸有關係,這季煙雨倒是說得疏離。

張狂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們的對話。

季煙雨的父親是被鷹姐殺害的……

張狂不由看向季煙雨,她容貌清冷孤傲,猶如的月宮仙子,不染凡俗氣息。

"你爸爸……"

季煙雨美眸裏閃過一絲驚詫。似乎沒想到張狂會突然提起自己的父親。

季煙雨淡淡地道:"我父親在多年前被人殺了,至今沒有抓到凶手。"她的聲音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相信法律會有一天逮捕那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