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逗它,在別人眼裏和中邪區別不大。

他聽得清清楚楚,彭老爺子來了。

"我的媽呀,真是彭老爺子您啊?您在這裏做什麼?您快隨我去辦公室坐坐,您這是咋了?"校長氣喘籲籲地跑來,湊過看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還真是彭權彭老爺子。

校長扶住彭老爺子立刻就要走人。

誰知道彭老爺子一把甩開了校長的手,那力道還頗大,摔得校長一個踉蹌。連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圍的學生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張先生今日不見我,我不能回去。"彭老爺子整理著衣冠說道。

在這輛車站久了。那股羞恥感反而減輕了。

彭老爺子畢竟混跡多年,心髒比誰都堅強。

"張先生?姓張的學生?哪個姓張的學生,我立刻……"

陳祥趴在窗口高聲叫道:"彭老爺子,張狂讓彭鬆上樓。"

這話就有些技術含量了,告訴彭老爺子,讓彭鬆上去。

校長一瞬間就有些僵硬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張先生?張狂?"

臥槽,張狂那不是他們學校的校董嗎?

彭老爺子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彭鬆。

於是當著一群圍觀學生的麵,彭老爺子和彭鬆幾個孫子上來了。

校長和學習主任對視著,兩人統統都有些懵。

所以……他們現在怎麼辦?

"上去看看?"

一溜煙,一群人都往男生宿舍樓上去了。

"我去,啥情況啊?校長來了都不頂用?"

"我擦,看到鄧長江。我覺得我知道是誰了!江南彭家的老爺子,他們家最近不是要破產了嗎?怎麼求到了張狂頭上?"

一聽說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彭家,圍觀看熱鬧的學生更熱鬧了。

剛才隨手拍到的照片就送上了學校論壇。

陳祥幾人趕緊收拾了一下寢室,把門打開了,老老實實排排站站在一旁。

張狂看著他們走進來,笑吟吟地問道:"彭老爺子不是把彭鬆踹出家門了嗎?"

彭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慚愧之色,這要是沒彭鬆今天絕對見不到張狂。

張狂這小子從江南躲到江北都沒有見他!

彭鬆忍不住問道:"張先生,彭家各大產業紛紛出事,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係?"

張狂高深莫測一笑。不回答弄的人頭皮發麻。

彭家請了兩三個知名金融專家,也硬是沒明白到底怎麼做到的。

別人對付,那至少也會知道敵人是誰。可這可怕就可怕在於,根本看不出是誰在針對!

讓人如無頭蒼蠅一般。

果然是張狂所為。

校長和學習主任氣喘籲籲地追上來。校長差點要哭了,還真是張狂。要是讓知道了這張狂是校董,也不知道會不會算計在他們頭上。

現在張狂這一個億投資就沒有那麼好用了。

校長哭喪著一張臉道:"張狂。你到底和彭老爺子起了什麼衝突?彭老爺子是長輩,你--"惹出什麼事要讓老爺子背荊條過來。

校長總覺得這荊條不是用來學廉頗被打的。

而是用來抽張狂的。

這個時候,彭老爺子把背上的荊條猛地一抽。雙手平攤放在手心,盯著張狂,語氣平靜地道:"張先生。若是我彭權做了錯事,還請張先生用此荊條懲罰老夫。還請張先生放我彭家上下一條生路。"

張狂伸手拿起那荊條,饒有興致地道:"彭老爺子,你似乎還並不覺得是你錯了。還是彭老爺子覺得……我隻是做做樣子,不敢抽?"

校長一怔,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臥槽,這荊條還真是學廉頗負荊請罪來了。

這張狂瘋了?真敢打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