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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的人結果是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條藕粉色的露肩水波長裙,臉上戴著一幅時尚的眼鏡。
陳大師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不認識這女人。江北的豪門子弟,他都是認識的,這個女人估計是外地來的。
陳大師見她要進去,隻好道:"這位小姐。裏麵還有人正在和圓慧大師做法事,你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為妙。"
女人暗咒了一聲,站在長廊上,眼睛透過墨鏡直直地看著裏麵。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陳大師坐在外麵神態祥和,倒是那個女人似乎是個急性子,早已經在原地來回走了無數圈。
"這位小姐,來福源寺有事?"陳大師被女人晃悠得皺眉問道。
"來找圓慧大師祈福的。"女人回答道。
就是太不湊巧了,今天過來竟然遇見圓慧大師迎接其他人。
陳大師想了想。摸了摸胡須道:"這位小姐,你可以先回去了。哪怕裏麵的法事做完了,圓慧大師應該也沒有精力來見你了。"
女人聞言心裏有些惱了。這話是幾個意思?
她好不容易從平洲過來,又在這裏等了好幾個小時,現在讓她走,這是個人怕都難以接受吧?
而且她來之前,不是說好的,沒人嗎?裏麵那人插隊?
女人的腦子裏一下子浮現出各種念頭,心底的不悅之情越來越濃了。
陳大師見那女人不走,壓根就沒有聽他的意思,隻是摸了摸胡須輕輕一笑,也沒有過多說別的。
那扇木製小門吱嘎一聲從裏麵被推開,香煙的氣味鑽了出去,兩個年輕的一男一女從裏麵走了出來。
"哥,可算做完了。"張茜茜伸了一個懶腰,道。
這法事一弄就是好幾個小時,她差點都有些坐不住了。
張狂笑了笑,看到那個穿著藕粉色長裙的女人越過他們,朝裏麵走去。
張狂挑眉,和張茜茜往外麵走。
剛才在裏麵和圓慧大師待了很久。又幫徐小雅立了牌位。
這算是他唯一能夠為那個素未謀麵的小妹妹做的事情了吧?
"張前輩,我去開車過來。"陳大師道,就邁著步子離開了。
張茜茜站在原地東張西望。
幾個小時過去。門口的乞丐不減反增,一個個都在求入寺廟的人發發慈悲。
一個髒兮兮,頭發猶如雞窩,眼睛瞎了一隻,另一隻上麵是一層白霧的老人手裏拿著一個裝錢的紙盒子,另一隻手拄著拐棍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好心人,給點施舍吧。我眼睛看不見了。"
張狂抬眼用玄之眼看了看,這寺廟門口的確有專門騙錢的假乞丐。當然也有真正需要幫助的。
張茜茜有些於心不忍,可身上又沒幾個現金。
"哥,你有沒有現金?給點。"
張狂搖頭,他出門不帶現金。
那老人顫巍巍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張狂沉吟了一聲,低聲衝張茜茜道:"茜茜。你去花壇那裏撿幾個小的石子過來。"
"啊?哦。"張茜茜有些懵,可還是乖乖聽話去一旁的花壇撿了好幾個小拇指大小的石頭。
張狂把那幾塊石頭放在手心合上,閉眼不知道念叨了什麼,然後睜開眼,把金子放進了老人的紙箱裏:"您去換些吃的吧。"
老人是真的眼睛看不大清楚,感覺到張狂放了東西進去。感激地道:"小夥子,謝謝你,菩薩會保佑你的。"
魏雯走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剛才她進去希望見見圓慧主持。可是小沙彌過來說,主持今日幫施主供奉牌位,身體疲累需要休息。讓她明日再來。
她哪裏來的明日?今天無功而返。
一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魏雯直接驚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魏雯大步走上去,一把抓住張狂衣領子,"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戲弄老人?看見人家眼睛看不見就這麼欺負人?"
張狂挑眉看著麵前的女人,好像剛才出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女人。這女人摘了墨鏡,露出了一張張揚而又明媚的臉,看起來不過二十四歲,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