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吹牛逼的富二代,他們遇見得多了。
蘇顏站在一旁沒吭聲,隻是嘴角彎了彎。
怕是隻有她和她哥蘇哲知道,張狂還真懂。
張狂見他們討論起了字畫兒,也沒怎麼搭理他。他轉過頭四處看了看,眉頭就輕輕挑了起來。
除了小輩,沒見到一個蘇家的長輩。
張狂的目光從四角的監視器裏一掃而過,嘴角揚了揚。
"你們且來看看。這是我家祖先德樂居士的真跡。"範碩突然揚聲道。
身後的跟班立刻聽話得展開帶來的卷軸,平鋪到了桌案上。
那是一幅長達三米,寬有半米的畫卷。
一展開就引得一群文化人驚歎連連。
"這難道是德樂居士早年意氣風發之作?《秋》?"有人驚聲問道。
《秋》這幅畫作的相當不同,因為其秋景卻是金色的,奪目異常,可謂是德樂居士早年的代表作。在曆史上擁有相當高的藝術地位。
一個女孩激動地道:"我聽說《秋》是德樂居士用特殊顏料所繪製,所以如此金亮。"
蘇嬌嬌在一旁說道:"前段時間在一家文玩店無意之中發現,自然不能夠讓祖先的作品遺留民間。"
範碩看了張狂一眼,笑著說道:"我去買的時候,聽老板說張先生你也在他們店裏買了字畫,還買了一隻……碗?"
範碩也是無心,誰知道去了那文玩店。那老板把張狂這個"國民老公"當成宣傳資源,直接把張狂在他們店買了什麼東西都抖摟了出來。
字畫就算了,還花了一千塊買了一個叫花子乞討用的碗。
管家立刻把上回張狂送來的字畫拿了過來。
蘇顏立刻看過去。頓時心底大鬆了一口氣。
這字畫兒沒錯,是真跡。
"敢問張先生多少錢買下來的?"範碩問出口後就有些後悔了,這張狂那麼有錢,就不應該問這句話。
"三千萬而已。"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豔羨地看著張狂,有錢真好啊。
這有錢的敗家子。
範碩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一次拉到了自己這幅畫兒上。
"張少。你也懂字畫兒,你看看我這字畫兒如何。"範碩攛掇著說道。
蘇嬌嬌在一旁強忍著笑意。
蘇顏從小到大可從來都沒有出過一次的醜,這次也讓蘇顏嚐嚐出醜被人比下去是什麼滋味。
蘇嬌嬌看向蘇顏的那一眼。包含了嫉妒和深意。
張狂看向那字畫兒,沉吟了一聲道:"字跡蒼勁卻又不失意氣風發的格調,看與其晚期的筆法有差距……"
張狂款款而談。引得周圍的姑娘眼睛都直了。
這國民老公是真懂書法!不是吹的。
蘇嬌嬌看到蘇顏那淡然了然之色,心底有些憋得慌。
不是吧?
蘇顏找個這樣的男人也能把她比下去?
難道她蘇嬌嬌這輩子都要被人壓一頭嗎?
範碩哪知道張狂真懂,而且聽他點評的語氣,不僅僅是懂,而是精!
"至於這畫兒嗎?"張狂對畫兒不算了解,沉吟了幾秒鍾,"畫兒的顏色好像不對勁。"
範碩樂了,立刻道:"德樂居士的《秋》的確如傳言所言,是用特殊材料繪製而成。"
範碩拉長了語調,道:"是純金所繪,所以顏色才會如此絢麗。"
頓時,所有人嘩然一片。
是用純金所繪製?
張狂瞥了一眼,突然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蘇嬌嬌沉下臉,嗓音嬌嬌道。
蘇顏拉了拉張狂的袖子,他這次可不要和人吵架。
"範少真的是德樂居士的後人?"張狂突然問道。
範碩怔忪了幾秒鍾,立刻點頭,"當然。"
"那你為什麼連你祖先的真跡和假貨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