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碩尷尬,立刻把那幅畫兒收了起來。以要和蘇嬌嬌去園子裏看秋景為由走了。
"嬌嬌你別著急啊,前幾天我就派人去調查他了。"
蘇嬌嬌雙手環胸,沒好氣地道:"你派人去調查張狂?就連我們蘇家都沒有查到他到底哪裏來的那麼多錢。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你能查到?"
範碩露出了一個風流才子的笑容,"不是說張狂在東南亞有個金礦嗎?我派人去東南亞那邊查了查,好像還有點線索。咱們先等著。"
蘇嬌嬌聞言有些驚訝起來,真的假的?
那張狂不會真的有黑料吧?
蘇嬌嬌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如果張狂有黑料的話,那打的就是蘇顏的料!
從小到大二十年,她從來沒有在蘇顏手頭贏過一次,這回終於給她找到機會了。
蘇嬌嬌的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芒……
蘇家倒是比不上胡家那土財主家大。但是又精致,別有一番風味。
管家走在前麵三四米,張狂和蘇顏走在後麵。
蘇顏壓低嗓音用隻有張狂能夠聽到聲音說道:"你剛才知道是假的也不應該當眾說的……"
張狂笑起來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當眾說嗎?"
蘇顏一詫。
"第一,範碩看你的眼神不對。第二,蘇嬌嬌想讓你下不來台。"張狂語氣淡然。
既然這兩人都是這種人,那他就不客氣了。
蘇顏怔忪了一下。絕美的臉浮現出一絲笑容:"嗯。"
原來是為了她呀。
她竟然還有些錯怪他了。
"三小姐、張先生,到了。"管家停下腳步,恭敬地說道。
這裏是蘇家的後院,幽靜又閑適。
張狂看到裏麵坐了一排排人,有男有女,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
一個個氣質清雅而又卓越。其中一個坐在角落的貴婦人和蘇顏長得有些相似,估計是蘇顏的母親。
那貴婦人身邊坐在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其餘還有旁係的一些人也坐在裏麵。
好大的陣仗。
道骨仙風的老者笑起來相當和善,道:"張賢侄,快坐。"
態度隨和。
張狂坐下後就聽到老者道:"前幾日帶這些小輩去明台府賞秋景了。聽說張賢侄上門了好幾次。"
"倒是聽說了張賢侄優秀,如今的年輕人鮮少有幾個有張賢侄這麼優秀的。"
"這張狂的確優秀,能上新聞聯播的不多。"另一個坐在一側的胡子花白的老者也是點頭。
"那是,我們小顏看上的人能有錯嗎?"
"……"
張狂聽著那些蘇家長輩七嘴八舌的讚美起來,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誇誇群。
氣氛相當和諧,一群人盯著張狂誇。
張狂開始懷疑。這群人是不是想捧殺?
來一句他太優秀了,他們家蘇顏配不上他?
"張賢侄,身有錢財無數。可你也知道我們蘇家非是一般家庭,對錢財並不是很看重……"
"張賢侄,既然你今日上門。那我們開誠布公。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老者有些渾濁的眼底突然精光乍現。
像張狂這樣的有錢人,對於他們蘇家當然是如虎添翼,但是有一個問題是……
張狂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
或者說,他是不是隻是大家族推出來的代言人,還是大家族的繼承人。
若是繼承人,能給國家做項目拿出那麼多錢的,定然是有錢有權,這種人就是金龜婿。
可如果隻是一個代言人,那就糟糕了。
成名是他,一旦出事也是他頂包。
一個代言人就隻是一個傀儡,傀儡是沒有價值的。
蘇家查過張狂,但沒有查出來什麼。
所以,思前想後過後,不如給這張狂一次機會,讓他自己回答他們。
一雙雙眼睛,一道道視線朝他直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