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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把那群E國士兵給甩開了,所有人緊繃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

他們不是害怕那群士兵,而是忌憚。

如果是人海戰術,那麼到了目的地,他們精力反而已經被消耗幹淨了。

花蕊拉了拉張狂的袖子,道:"張狂。不對勁呀。"

張狂停下腳步。

"雖然說還沒有到兩個小時,可會長那麼多人走來,想必應該也離我們不遠了。你……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嗎?"花蕊問道。

花蕊已經知道,張狂的耳力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給比得上的了。

除了風聲,竟然絲毫沒有別的聲音。

張狂心底一沉,突然四周風起雪湧,他的小拇指突然輕輕一抖。

張狂臉色一變,當即暴喝一聲:"不好!"

所有人茫然地看著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會長用了我送的那張符籙。"

什麼?!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用了張狂送的那張金色符籙?

張狂不是說,讓會長有危險的時候才用嗎?

難道……他們遇險了?

難道真的被張狂說中了,繞路的話那邊有危險。

有人還抱著僥幸心理。說道:"會不會也是遇見了E國的軍隊?"

老李當即啐了一口,罵道:"繞行不是因為怕E國的駐紮軍隊,而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惹到這邊的士兵。"

所以,怎麼可能是因為這邊的士兵?

恐怕……遭遇了更可怕的東西。

他們一直以為來這邊最大的問題是嚴寒,這對於玄者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沒想到才去,就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現在要怎麼辦?

所有人麵麵相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張狂看向花蕊,突然一個伸手就摟過花蕊纖細柔軟的腰。

"你,你幹什麼啊?"花蕊大驚失色,沒想到張狂突然來了這麼一手。

"跟我走。"

張狂一把抱起她,腳步高速運行起來,身影像一道閃電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所有人都傻了。

老李罵了一句,道:"傻了?追上去啊!"

一群人一窩蜂追上去,腳底驚起一層層雪花……

十幾輛綠皮卡車裏在雪地上前行,車燈照亮前麵二十多米。

別爾夫什卡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隻手拿著望遠鏡。另一隻手拿著熱水壺。車裏還有著一些風幹的牛肉。

"那群該死的華國人,竟然就這麼沒了影子。"駕駛座上的士兵忍不住咒罵道。

別爾夫什卡正要喝一口熱水潤潤肚子,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道金光從眼前閃過,幾乎能夠照亮夜色和黑暗。

別爾夫什卡喝水的動作一僵,當即叫道:"是剛才那個年輕小子!好小子,可算被爺爺我找到了。"

那群該死的瘦皮猴子,難道把遠東當成他們的後花園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別爾夫什卡立刻把熱水壺擰上。眼睛精光陣陣,"追!追上他們的步伐。"

士兵有些遲疑起來,道:"偉大的先生。他們去的地方是那邊……"

士兵指了指。

別爾夫什卡興奮的神色猛然一頓,不由有些警惕起來。

他們竟然去了那裏?

男人粗壯的手狠狠往車門上一撞,當即暴喝道:"跟上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是來送死,還是別有目的?

*

梁正是一個相當優秀的引路人,至少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想法。

雖然是繞路而走。但是奪走幾步路,也比和E國軍事駐紮基地牽扯關係好。

漸漸入了夜色,他們卻沒有多少疲憊,步履依舊匆匆起來。

"嗷……"

會長老者不由停下了腳步,眼底浮現出一絲警惕:"什麼聲音?"

梁正說道:"會長,在冰原之上。夜裏的風聲猶如鬼嘯,這是正常的。"

再走了幾步,會長再度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