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端起麵前的茶杯,笑吟吟地道:"既然中川家主說在意的是女兒,不是那雙眼睛,那現在就把惠子接回去吧。"

瘋子!變態!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裏罵起來。

那麼漂亮的美女,他都下得了手?

花蕊看得渾身一冷,突然覺得自己在鬼門關來回走了無數次。

張狂沒把她毀容。她都應該唱哈利路亞了。

太狠了。

中川惠子是真的疼。

雙眼灼燒一般的疼痛,她這輩子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痛苦。

那淒淒慘慘的哀嚎聲,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中川英夫恨不得直接把張狂砍死,可宮本誌野帶刀站在一旁虎視眈眈。

宮本誌野這條野狗,見錢眼開的畜生!

中川英夫招了招手,道:"一條大夫,你快幫惠子看看。"

這次中川英夫帶了不少人過來。

怕因為和張狂起衝突受傷,還特意帶來了東瀛島國最好的大夫。

這下子正好派上了用場。

張狂坐在那裏喝茶,姿態悠閑。

也絲毫不介意有大夫替中川惠子看病。

一條大夫走上去。查看中川惠子的眼睛。

他輕輕撩起眼皮,鮮血就流出來。

一條大夫被嚇得不輕,趕忙後退數步。

中川英夫立刻追問道:"惠子還有沒有好起來的可能?"

一條大夫整個人一哆嗦。道:"眼球都碎了,哪怕保住了性命,也不可能再恢複光明了。"

什麼?!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在中川英夫的心頭。

他整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失神地看著前方。

"你--張狂你--"中川英夫不斷地喘氣,怒吼。

張狂笑起來,道:"我剛才問過她了,她說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再說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靠!

這個混蛋。

中川英夫想把張狂剁成肉醬拿去喂狗。

打不過他,惹不起。

無數句髒話在心口遊蕩,中川英夫在心裏把張狂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出來。

這是生生斷了他們家的基業啊。

這仇不共戴天!

一旁的中川櫻子拉了拉中川英夫的袖子,壓低嗓音道:"父親,一條大夫是我們東瀛最好的醫生,在國際上也是享譽全球。他說無救,應該真的無救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回島國算了。那張狂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男人。華國有一句話叫做''殺雞儆猴'',他毀了姐姐的眼睛何嚐不是在警示我們呢?我們是否應該立刻回去了?"

是啊,一條大夫是不可能騙他們的。一條大夫的醫術也是有目共睹。

中川英夫看著張狂笑吟吟的樣子。渾身一冷。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張狂這麼年輕就成了華國玄組的會長。

就剛才他毀了惠子的眼睛,就知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好不了了……徹底好不起來了。

中川英夫心頭難受。

"父親……"中川惠子忍不住喚道。

中川英夫冷冷地甩開惠子的手,冷淡地道:"惠子。這是你為了所謂的自由選擇的,失去一雙眼睛換自由。那你繼續自由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自由到什麼時候!"

中川英夫一瞬間站起身,道:"櫻子,隨父親回去。"

中川櫻子揚了揚唇,瞥了惠子一眼,小步跟上去。

離開了。

中川惠子聽著那遠離的腳步聲。心頭一陣悲涼。

這就是她的父親?

她的眼睛出現問題,父親其實也根本不在意的……

中川惠子鼻子一酸,竟然想哭。

那淚水在眼眶。刺激得更疼了。

魏響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道:"狂哥,你這太狠了吧?你這麼對一個女人啊?"

花蕊罵道:"你個變態。"

太狠了。

正在慢條斯理啃龍靈果的小金龍立刻搖擺著尾巴,在一旁攛掇著興奮叫道:"她罵你,你揍她呀!讓她知道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