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
張狂微微合眼,神識如網如織,瞬間遍布整個二樓。
奇了怪了。隻有……蘇顏的房間幸免於難!
花蕊撲上去,哭道:"顏顏你怎麼還睡啊?你剛才沒發覺鬧鬼了嗎?有血往我臉上滴,我還以為是下雨了。"
蘇顏看到花蕊臉上全是血。也是大驚失色。
"沒有。我房間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就怪了,所有人都有事就蘇顏和張狂沒事。
蘇顏忙坐起來,拿過濕巾幫花蕊把臉上的血全部擦幹淨。
"我不管。我不要一個人睡,我害怕。"
張狂眉頭一皺,道:"這不好吧?大晚上幾個女的都往我屋子裏待。"
花蕊壓根不搭理張狂,毫不客氣直接就爬到了張狂的床上躺下了。
珍妮無奈地道:"張先生,我說過了吧?這城堡有不幹淨的東西,隻是……隻是……"
"什麼?"
"隻是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我在這裏連續住過幾個月,我養的貓貓狗狗失蹤過,睡覺的時候會聽到奇怪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有血滴在臉上的情況。
珍妮也有些毛毛的。
她看向窗外還是一片夜幕。
這個時候想離開城堡都難了。
張狂笑了,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這不過是鮮血公會的一個警告罷了。沒什麼好放在心上的。
眾人將信將疑,就這麼迷迷糊糊地靠在一旁睡著了。
*
"會長,已經給了張狂警告。"
鮮血公會會長坐在黑暗之中,唯有那雙通紅的眼睛像兩個大燈泡一般。
會長哈德冷哼了一聲,那張狂強行購買其餘城堡讓他們無處可住便罷了,可這裏絕對不允許!
剛才隻是給他一個警告。離這裏遠點。
若他不知好歹……
那雙通紅的眼珠子跳動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買城堡呢?
或者真是住習慣,壓根沒往要給錢這方麵考慮。現在來買都已經來不及了!
誰知道張狂來了這麼一手。
有錢還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嗬嗬。
哈德看著黑暗深處,頗為痛苦地道:"偉大的血之子,不知道何時才會蘇醒。"
否則也不會一直守著這城堡了。
每日一杯精血供奉著血之子,他們卻從來沒有一次看到那棺木有打開的一日。
蝙蝠揮動著翅膀的聲音頓起,一隻隻蝙蝠魚貫而入,還親昵地落在了他們的肩頭,這畫麵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他們卻相當享受。
一隻隻蝙蝠發出讓人頭皮炸裂的聲音。就好像正在說著什麼。
哈德挑起眉來,血紅的眼睛裏出現了驚奇之色:"這裏麵有一個女人與眾不同?"
哈德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血紅的眼睛跳動著異樣的光芒。
哈德親昵地摸了摸蝙蝠的腦袋,整個人隱入了黑暗之中,他想知道那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或許她的血液會讓血之子從棺木中出來呢?
一想到老祖宗離開這個世界,唯獨剩下一個血之子。他便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所以。隻要血之子可以清醒過來,那麼付出一切代價。
哪怕是得罪張狂,其實也是可以的。
……
蘇顏她們清醒過來。發現外麵已經天亮。
一看到陽光,她們就有了一種安全感。
"張狂,我看你還是別買這城堡啊。有錢也不能買鬧鬼的。"花蕊忙道。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天窗之上密密麻麻全是蝙蝠。
就好像捅了蝙蝠窩一般。
一張張蝙蝠的臉死死地貼在玻璃窗上,全部都盯著他們看。
一瞬間,所有還在打瞌睡的人全部清醒了。
一個男保鏢結結巴巴地道:"不是已經白天了嗎?"
在他們的印象裏,這些髒東西白天是出不來的。
難道……它們不怕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