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抬起頭。意味綿長地看了梁正一眼:"我靠的可不是活人。"
什麼?!
梁正大驚失色,剛想朝水簾之後湧來的哈德說什麼。
張狂站在湖麵,帶血的衣袍被風吹起來。衣袂翩然。他抬腳輕輕一跺,聲色之中無邊的平靜:"滅。"
以張狂的腳為中心點,金光乍起,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過。
金芒劃破蒼天,點亮黑夜化作白晝。
已經得到消息趕來的歐洲警察統統一懵。
臥槽!
"快!"
珍妮小姐和華國最有錢的土豪好像出事了。
金光自湖麵而起,以壓倒如海浪潮水之勢朝血霧湧過去。
血霧開始瘋狂地敗退,不斷地消融減退,然後消失!
哈德氣血翻湧,當場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水。
花蕊坐在金圈裏。忍不住伸出手在那金色薄霧之中輕輕一抓。
蘇顏和珍妮忍不住朝花蕊的手心看過去,頓時驚呼起來。
"金沙!"
金子的砂礫……
哈德瞪圓了眼睛,厲聲喝道:"這,這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東西?
張狂壞壞一笑,道:"我靠的不是人,是……錢啊。"
錢?
哈德看到那湖底似乎明白了什麼就要跑。
張狂冷笑起來。"想跑?"
張狂整個人突然躍起,飛躍至水簾之上。
他拿起那枚金色銅錢,輕輕一拍。
銅錢在空中迅速來回翻湧,旋轉。
下一秒,銅錢驟然變大數倍,從天而降。
銅錢,外圓內方,即是天地乾坤。
一手掌乾坤,天地之內無所遁形。
一枚銅錢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從天而落的金色監牢。
而哈德就被關在這裏麵!
哈德發了狂,想要從那四方形的框裏逃出去。整個人撞在金色氣牆之上,就好像撞在刺蝟的刺之上!
"噗噗--"身體就好像被紮了幾個洞,鮮血嘩啦嘩啦流出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哈德竟然又成了一個骷髏架!
可就連那貼在骨架上的肉皮也滿是傷痕。
張狂回眸深深一看那梁正,倒是直接從水簾上跳了下來。亦步亦趨走過去。
梁正被張狂那一眼看得透心涼。
哈德要是涼了,他跑不了啊!
"跑啊,你想跑哪兒啊?"張狂負手笑問。
財神爺給的一枚銅錢還真好用。還可以當成監獄來用。
哈德頹然,大口大口喘著氣,跌坐在地上。
"你想做什麼?你要殺了我?"
珍妮厲聲叫道:"張狂先生。殺死這隻怪物。你將不會得到任何的懲處!"
張狂圍著銅錢圓弧背手走了一圈,嘖嘖兩聲笑道:"我這麼好的大好人,怎麼會殺了你呢?"
是了。
芥川龍馬他都沒殺,還收為外門弟子了。
哈德覺得無比的屈辱,張狂殺死了血之子,他還要被他抓去做徒弟。
他恨不得追隨著血之子的腳步,也不要被張狂這麼羞辱!
雖然……在哈德的內心深處,他並不覺得做徒弟是羞辱。亞洲人總是這麼的奇怪。
張狂圍著銅錢外圓走了好幾圈,他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得哈德頭皮發麻,總覺得這個華國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珍妮有點著急,她覺得張狂先生太過優柔寡斷了。
亞洲人總是這樣!
果斷砍死這個怪物。
"要不把你送到芥川龍馬那兒?"張狂笑著說。
哈德表情冷冷,他就知道這張狂想要收天下的強者做他的徒弟,為他賣命。
哈德冷哼了兩聲,想到被張狂毒沒了的血之子,心頭憤恨之情愈發濃了。
等他以後讓張狂放鬆了警惕,大不了和張狂一起去死,一起去見血之子!為血之子報仇。
想到這裏,哈德就跪坐在地上,不情不願地叫道:"您好,老師。"
張狂一聽,擺了擺手笑道:"你弄錯了,我的意思是送你給芥川龍馬煉丹。"
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