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一愣,隨即一笑:"沒什麼好怕的。"

花蕊撇撇嘴。他們倆還真是一路人的感覺啊,難怪走到一起。

古堡的地下室,非常潮濕陰冷。

這裏麵果然有人住過的痕跡。

追上來的珍妮手裏拿著槍。罵道:"該死的吸血鬼,真的把我家當成它們的老巢了。"

哈德被關在玉碗裏,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心裏有著不詳的預感。這張狂去裏麵做什麼?

"張狂先生,那裏麵是地牢。"珍妮頗為緊張地說道。

張狂隻是笑笑,一腳踹開門。

呼啦呼啦,烏央央一群蝙蝠爭先恐後從裏麵飛出來,眨眼之間就從古堡裏飛走了。

鮮血公會涼了,這些蝙蝠也要跑路了。

張狂抬起手,手指彈出一道金芒,瞬間把地牢點亮了。

地牢裏零零散散的散落著棺材碎片,角落裏還有幾十具骷髏架。

"嘖嘖。棺材都砸碎了啊。"張狂笑起來。

這歐式棺材裏之前睡著的就是即將蘇醒的血之子。

結果張狂這陰險小人,一杯黃金鳥含劇毒的精血,直接把血之子弄沒了。

哈德在玉碗裏掙紮咆哮:"張狂,你想做什麼?"

"不準傷害血之子,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張狂涼涼地道:"這不是你害得人家直接爆炸,連睜眼看看這個世界機會都沒了嗎?"

哈德:"……"

張狂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髒。

"那是什麼?"蘇顏突然指著地上的東西。道。

是一粒血珠。

張狂抬手撿起來,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麵溢出來的黑色氣息。

張狂眉眼裏閃過一絲興味,道:"這上麵好像還有一絲殘魂?"

哈德聞言先是一喜,若是血之子再重新被供奉幾十年,或許還有機會重新來到這個世界上,可隨後他渾身冰涼。

張狂抬手,直接把那縷黑色殘魂捏爆,又道:"好了,這血珠以後還有好處。"

哈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張狂……殺人誅心這一招玩兒得實在溜。

當著他的麵,把他剩下的所有希望統統捏碎,讓他絕望。

華國人果然都不是東西……

哈德失魂落魄地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老了幾十歲。

當年摧毀了他幾十年的希望和目標……

張狂這個毒人!

張狂絲毫不意外,哈德如果能出來,肯定有要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不過沒關係。這世界上想殺他的人那麼多,他不怕多哈德一個,反正都要被帶去煉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那群怪物裏麵會有一個華國人?"警官吉姆走進來。皺著眉說道。

他再看去,整個地牢全是屍體。

有一些都已經成了骷髏架,有些還新鮮的。皮肉包著骨頭,脖子上有兩個血洞。

吉姆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地道:"這些屍骨應該是失蹤的人,太好了終於找到他們了。"

這些人的家屬其實已經不期待能夠找到活人了,可死也要見到死首!

現在找到了屍骨也是一種交代。

張狂十分溫和地衝吉姆說道:"先生,那個華國人交給我,這是我來歐洲的目的。"

吉姆有些遲疑,可最後還是點頭了。

聽說那些怪物都是這張狂先生抓住的。

梁正被幾個高高大大的歐洲警官推進來。

梁正一臉死灰的看著張狂,咧嘴癡癡一笑:"成王敗寇,張狂我沒為師弟報仇落在你手裏,我認輸。"

想到邱子華,梁正就是一臉的悲痛。

梁正又笑起來了:"不過,我也算贏了。至少我在E國遠東曾經在你的手裏逃脫過。"

誰有本事在他手裏逃脫過?這讓梁正覺得有些驕傲。

張狂一臉看蠢貨的表情,道:"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不放你走,我怎麼知道你背後的人就是鮮血公會?"

梁正血紅的眼瞳一縮,不可置信地道:"是你主動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