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握住蘇顏的手,語氣有些冷淡地道:"老爺子這是想對付我?"
徐老爺子冷冷地道:"這莫不是你逼我們的。張狂,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你若是在我徐家屠殺家眾,薇竹如何想?"
張狂暗咒了一聲,不想和徐老爺子過多牽扯,從手中拍出一道氣牆,生生把他們攔了下來。
他抬起右手。手中瞬間迸發出一道氣勁,當場擊中那徐天龍的牌位。
牌位應聲而倒,整個徐家突然震動起來。
一個個人工湖裏湖水翻湧而出,幾乎要從其中倒湧出來。
所有人從睡夢之中驚醒,竟都以為是地震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老爺子驚呼起來,竟然差點有些站不住了。
祠堂下麵的青磚一塊塊飛起來,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地底之下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噴湧而來,猶如岩漿地火的灼熱。
張狂握緊蘇顏的手。兩人一躍而下。
張狂他們前腳一下去,狄廣平他們就已經從後麵跑了上來。
徐老爺子和一群家仆還心有餘悸,這都是什麼情況?
狄廣平把徐老爺子攙扶了起來,聲色嚴肅的道:"張狂會長奉命尋人,此事事關天南省上上下下上億人的性命,還請徐兄配合。"
徐老爺子這下子徹底懵了,"還真的和天南省上下有關係?"
他剛才還以為是張狂胡謅的一個理由!
結果還真的是真的?
這有沒有搞錯啊!
張狂那小子什麼時候都開始舍己為人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徐老爺子忍不住蹲下身輕輕摸了摸青磚地麵,微微有些發燙。
剛才那一幕還真的是真的……
徐家祠堂之下其實並不大。也就是小小的一方天地而已。
不過四周都是陰暗的,根本看不到天色。
唯有頭頂的那抹微弱的月光。
蘇顏身上有龍骨,所以也還耐得住。
這下麵陰暗,灼熱。無法透氣,讓他們倆都覺得壓抑。
赫然,在那陰暗裏,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那雙眼睛還冒著綠光,讓人不寒而栗。
"咕嚕"、"咕嚕"……
有水聲。
那聲音就像是開水煮沸了一般。
張狂抬手輕然一拍,手指尖金光泄出,猶如萬千螢火飛出,霎時間點亮了四周。
那是一汪甘泉,此時好像被燒開了一般,咕嚕咕嚕地翻湧著氣泡。
而在裏麵坐著一個長相英俊而且十分年輕的男人,他睜著一雙冷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張狂和蘇顏。
就是他。
張狂捏緊蘇顏的小手,嘴角輕揚地道:"你就是龍之長子?還是徐天龍?你爸想你想得厲害,跟我回去一趟。"
男人冷冷一笑,終於開口道:"不曾想,這裏都能夠被你找到。"
男人有些狠狠地看著張狂。心底暗惱。
他不是不知道張狂來江南省了,可張狂出入江南省那麼多次都沒有發現他。
這次又是送齊家小子的,所以他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會待在這裏了!
張狂這個小子可真是陰毒的典範啊!
張狂嘖嘖了兩聲,笑著道:"這男人還是少一點兒女情長。這男人最容易死在女人的事兒上。"
若不是嶽思思提供信息,他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知道這龍之長子的下落。
所以啊,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少做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容易出事。
徐天龍眼底恨意暴漲起來,恨意幾乎要衝出眼眶生生殺死他。
張狂壓根不在乎,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早被殺無數回了。
張狂摸摸下巴,道:"你既是龍之長子,也是徐天龍吧?徐家的老祖宗。"
"沒錯,我遁入凡塵之後就成了徐家的老祖宗。"
後來凡人的肉身死後,他的龍魂地府是沒有資格收押的,就一直住在徐家祠堂下麵,接受後輩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