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你今天出去工作了吧？賺了多少錢趕緊拿回來給媽媽，催債的又上門了。”
莫翩然垂眸，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在聽啊，要不是因為你悔婚讓咱們少了陸家的資金，家裏公司也不會破產。現在要你還點債怎麼了？”
莫翩然咬緊唇。
“如果隻是公司的欠款我可以還，但這幾年我已經還了不少，那些催債的到底是合作方還是賭場，你比我清楚！”
“你”
被戳破，對方忽然就哭了起來。
“那有什麼辦法？畢竟是你爸爸啊如果你不管我們，我們就隻能去死一途，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爸被打死啊？”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手機裏傳來女人歇斯底裏的聲音，莫翩然詫異自己竟還能保持冷靜。
“這次又要多少？”
“不多不多，就五萬塊”
莫翩然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哽在喉嚨裏，發澀。
“最多兩萬，剩下的是樂樂的醫藥費。”
“可不夠”
“不夠你就讓他去偷，去搶，坑蒙拐騙行不行！”
“媽你以為，我的錢是怎麼來的？”
話落，她聽著電話那邊窒息一樣的沉默。
對方囁嚅了下，吞吞吐吐。
“你們又不是沒睡過，多幾次也沒關係啊”
莫翩然心口驟然一窒，再聽不下去，直接將電話掛斷。
她把自己賣給了陸南琛，而她的母親再清楚不過。
甚至於，願意讓她這個女兒去賣身給家裏還債。
車子停在醫院外，莫翩然看了看灰冷的天色，直接走了進去。
“玫玫！”
她著急叫住人，“樂樂怎麼樣？”
“你怎麼現在才來？”
舒玫是她的朋友，現在也是小寶的主治醫師。
“翩然，現在的情況，小寶就算繼續使用新藥，也不過還能再拖一年左右，如果還是沒有匹配的骨髓”
“會有的！”
莫翩然隻用力捏著手掌。
隻要她能懷孕，就還有機會救孩子！
舒枚搖搖頭，眼神閃爍了幾下。
“你真想偷偷懷孕？”
“要不還是告訴陸南琛，也許願意跟你再”
“不。”
莫翩然用力搖頭，眼圈整個是紅的。
“不能告訴他，如果他知道了，說不定會把樂樂”
殺掉。
莫翩然不敢往下想，隻抓著舒枚的手。
“還有一年時間還來得及。”
舒枚低頭，借著這個動作很好的掩飾了眼底的情緒。
“明天開始用新藥，希望能有好轉。”
莫翩然在病房外看了看，孩子還在昏睡。
好在陸南琛那裏拿的錢還能撐一陣子。
莫翩然下意識撫摸著小腹，知道隻有自己盡快懷孕才是唯一能救樂樂的辦法。
當下便朝婦科走去，已經用了不少法子，為什麼還是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