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痕一回到北崴宮,立刻大步走向亭子。卻看到地上滿是散落的糕點,一旁的嚴朝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嚴曉心下一驚,連忙跑到前麵,一把扶起嚴朝,伸出手探他鼻底。
於是心裏立刻鬆下來,還有氣,不然他要如何麵對朱家祖先。
在有些狼藉的桌子上,留有一封信。未見著承歡人影,謝雲痕心知不妙。趕緊將信展開,雙眸立刻染上寒氣。
“王爺。是何人的信?”嚴曉在一旁使勁掐者他的人中,看著謝雲痕不妙的臉色問道,謝雲痕將紙一把扔到他麵前。
嚴曉趕緊拿起來一看,也緊緊皺起眉。
紙上短短一行字‘若要小郡主平安無事,城郊外府邸見。”
看來是有人將小郡主給綁走了!
嚴曉還掐著嚴朝人中,手下不覺用力。
嚴朝痛醒,掙紮坐起來。
“你快把我掐死!”嚴朝心裏有些怨他。
望著謝雲痕寒氣的雙眸,此時望著他,嚴朝不由得瑟縮起來,說話也開始不利索:
“有人在糕點裏麵下藥。”說完指向桌上的盤子。
謝雲痕撚起桌上的點心,看了看,便知這個肯定不是承歡經常吃的。
“趕緊派人馬隨我一同去郊外。”將糕點甩下,謝雲痕黑著一張臉,很快走出亭子。
帶了幾十名隨從,謝雲痕一隊趕緊往郊外趕著。
趙硯北此時還與皇後下棋,有個太監忽然快速走上前伏在他耳旁低語幾句,於是他趕緊放下手上的棋子,一臉歉意望向皇後,說:“皇後,朕現在有急事,我們下次再下棋吧。”
也沒穿披風,趙硯北就腳步匆忙的走遠了。
許嫣兒看著他如此急匆匆的樣子,心裏想著,這皇上如此心急,究竟是何事?
按照信上給的提示,謝雲痕趕到人跡稀少的林子裏,終於發現了那座府邸。府邸不是很大,大門兩側都擺放了石獅,隻是看到外表,便看得出這府邸主人是如多麼富有。在如此鮮少人跡的地方建起這般華麗的府邸,讓人大開眼界。
謝雲痕跳下馬,黑著臉,走到門前。
“七王爺還真是快呢!”忽然從門後傳來一個男聲。
隻見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將大門拉開,看著謝雲痕,臉上沒有表情,然後說道:“七王爺果然是心疼女兒得緊,這麼快便趕過來了。”
一旁的馬兒累的直喘氣,躁動不安的刨著蹄子,明顯是速度飛快跑過來的。
“趕緊把她放了。”謝雲痕冷冷盯著他,眸中似乎要凝起一層冰來,叫人看著直覺得寒意滿身。
趙君然好歹是坐過那麼多年的皇位,隻憑著氣勢,還沒法將他嚇住。
“你要是要救人,隻能單獨你一人隨我進去。”趙君然看著他身後一群隨從,他才不能讓這些人壞了他的計劃。
“王爺,萬萬不可啊,還是讓屬下來替您進去吧。”嚴曉驀地跪下,府邸裏麵肯定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啊。這趙君然明顯是布好了局讓王爺入的,所以他絕不可以讓謝雲痕親身試險。
嚴朝隨之跪倒,“屬下無能沒保護好郡主,所以我也進去救郡主。”
“你們沒聽見麼,隻可以讓七王爺單獨進入。”趙君然冷笑一聲,強調了一遍。轉而望著謝雲痕,嘴角挑釁般笑著,“難道七王爺沒這個膽麼?”
放眼天下的確還真無他謝雲痕無膽做的事,心知趙君然是在激他,不過眼下承歡還被他關著,此時不管眼前是怎樣的修羅地獄,他謝雲痕絕對闖定了!
“你們就在外麵等著本王。”隨即大步走進府邸。
朱紅大門立刻關起來,又見另外一隊人馬奔過來。趙硯北立刻從馬上跳下來,“小郡主救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