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將夫人帶到牢裏麵去,就讓她想清楚。”吳天雄低著嗓子命令侍衛。
眼睛都不敢看向吳氏那邊,其他的人都覺得是他吳天雄在主事。實則不然,這裏麵的牽製多了。哪怕是自己娶妻,都不是由於自己喜歡,是其他的原因……
吳氏狠狠瞪著吳天雄。但是她還是清楚的,不能在這裏與吳天雄鬧,低下了腦袋,向謝雲痕行了禮:“在下沒有注重尊卑,因此七王爺要責罰在下都是理所當然。但是不清楚七王爺能不能體諒我們做家長的,放我女兒性命?不再追究,在下就依依這個孩子,倘若沒有了依依,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你要如何活下去,好像與本王根本就沒有關聯吧?”謝雲痕冷冷的說。
這倒是讓承歡的興趣來了,這幾個人城府都深。本覺得衙門的大小事務是吳天雄掌管,但是他的妻子,同樣這麼有心機。
“吳夫人,您千金做的事情,要是傳到了外麵就不好了,這事您比誰都明白。”承歡向謝雲痕的邊上動了動,將頭放到父王身上。
謝雲痕摸了摸承歡的頭發,看來,樣子裝的這麼精神,果然是累到了。但是,臉色看起來還行。
“在下清楚……但……依依可是在下親生是,在下不能就這樣瞧著她沒命。”吳氏邊抹眼淚邊說。
“本郡主這兒倒是想出了辦法,既能讓令小姐沒事,又能使她不會讓人看不起。”承歡郡主調皮的眨著眼睛。
吳氏愣了一下,想不到這承歡郡主如此好講話。
不過能做主的不是隻有七王爺麼,於是吳氏瞧著七王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謝雲痕輕輕抿了下嘴,又輕輕的上揚,“歡兒打算如何做,就如何了,本王都答應你。”
聽見父王這樣說,承歡臉上露出了笑意,“吳夫人,要不這樣吧。昨天晚上和令小姐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吳知府邊上的守衛,也算是一表人才了,令千金嫁給了她,肯定會過的幸福。本郡主都沒替人做過紅娘,就會就做下紅娘看看,隻是不清楚吳夫人如何想?”
自家千金的婚禮,難道在承歡郡主哪裏隻是做回紅娘嗎?此時的吳氏非常不甘,她辛辛苦苦養大了依依,就是想有朝一日她能嫁到皇室中去。
在一想起那沒權沒勢的餘落衣,讓吳氏非常心痛,皺著眉頭。現在這樣子不是自己說了算,隻有這樣才能保全孩子的生命,總比沒有命要好。
“在下都聽承歡郡主的主意。可以讓承歡郡主主持婚禮,那是依依上輩子修來的。”吳氏跪在地上想承歡行了禮。
看到兩邊的守衛還沒有動,謝雲痕怒氣衝衝的說:“趕緊將吳夫人帶到牢裏麵?莫非想本王將人帶去?”
畢竟不是他養的侍衛,使用的時候,總覺得不舒服。
吳氏讓侍衛帶走之後。吳天雄還跪著,沒有七王爺的吩咐,並不敢起身。
承歡的臉上笑意更明顯了。
吳天雄這個人絕對不會想看著這樣。並且承歡這個時候沒有說事情的真相,來將吳天雄革職。自然有別的道理。第一是,這吳天雄怎麼說都是梧城裏麵的知府。鹹菜他們才來梧城裏麵,就將吳天雄革職,那查案就麻煩了。第二就是,梧城裏麵私鹽的事情都沒解決,這知府不會什麼都不知情。這就說明了,在吳天雄哪裏,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伸了伸手和腳,承歡站好後對謝雲痕說,“父王,在昨天晚上不是打算到外麵去看看嗎?現在就過去吧?還有。我才不想繼續睡在那間房裏。”
昨天晚上腿疼的厲害,因此沒有換房間。而如今好的差不多之後,再要承歡繼續待在那間房,可真受不了。
並且謝雲痕是個特別愛幹淨的人,要不是因為承歡,昨天晚上他又如何睡的下去?要清楚,昨天整晚,謝雲痕的眼睛一直都是睜開的。
到梧城裏麵來要要處理事情,謝雲痕心裏一直都清楚。出生在這皇族裏麵,又讓先皇欽點為皇帝,替雲洛國做事情,本就是應該做的。但是……想用東西束縛自己,就不行了。還比說,那能束縛自己的皇帝位置。
“歡兒覺得怎麼樣都行。”謝雲痕站起了身子。
頓時讓承歡容顏上印出了一片紅暈,承歡瞪了謝雲痕一下。聽父王說話的語氣,還像要一直隨著自己,自己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淩風心想,難道這裏的人全都看不到嗎?怎麼就沒有人感覺七王爺與承歡郡主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